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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熟悉了，过去的五年里，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曾无数次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担惊受怕辗转反侧之时、处境艰难想要放弃之时、被人踩进尘埃想要奋起反抗之时，只要想到这里，她就能咬牙继续坚持。

这是她的扶云苑。

这是程府。

这是她的家啊！

可她的家不是已经被毁了吗？

她晃了晃脑袋，闭上眼睛。

这一定是幻象！

她唇瓣微微抖动着，连带着声音都在发抖，道：“把铜镜拿来！”

若是镜中花，水中月，定是看不到影子。

浣溪目露难色，低着头说：“奴婢擦桌子的时候不小心将铜镜摔碎了，新的还未买来。”

“那就端一盆水给我！”

浣溪捏着衣袖，无意识地搅动着，半晌都没动。

面色苍白的姑娘忍不住自嘲。

果然是假的！

她笑着笑着，泪痕未干的脸上便又添新泪。

“傻囡囡，你这是做什么哟？哭什么？”程夫人秦斓急匆匆进来，抽出手帕替她拭泪。

程静书愣住了。

这触感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