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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人都赶来了,却无一人敢上前。
楚衣的模样太吓人了,他就那样抱着那具女尸,一言不发。
最后还是村长担心火势再起会伤到楚衣才上前试探性地劝着:“楚衣兄弟,走吧!程姑娘已经没了,这结果我们都不愿意看到,但事已至此,你不能再受伤了啊!”
楚衣捏拳,吼道:“怎么会走水?”
村长道:“兴许是程姑娘熬药的时候走神了。”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和公子交代?好不容易有个人让公子学会了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公子又该怎么办啊!?”
楚衣守着尸体,守了整整一夜。
他心神大颤,清晨时就晕了过去。
村长忙派人将他抬到自家屋里休息,还亲自带人将程静书的尸体埋在了后山一处风水宝地。
毕竟是逐墨公子带进村的人,他要给她该有的体面。
翌日午时,逐墨回来了。
他嗅着空气中浮动的灼烧味,脚下步伐越来越快。
赶到小屋前,他看到满地狼藉。
昨日还屹立着的小楼已经坍塌,焦黑的悬梁、门框东倒西歪。
他慌了,喊着:“程小姐?程静书!”
“逐墨哥哥。”
阿桑小跑着前来。
逐墨焦急道:“这是怎么回事?程小姐呢?”
“昨夜起了风,这屋子走了水。”
“我问你程小姐呢?”
“逐墨哥哥,你要节哀啊!”
“节哀?”逐墨垂在腰侧的双手骤然收紧,两条胳膊上青筋迸起,声音都不自觉地染上了些许颤意,“我节什么哀?”
阿桑心底的恸意翻滚不息。
她低着头,咬牙道:“程小姐已经死了。”
“不可能!”
“真的!所有人都看见了,是楚衣哥哥亲手将程小姐的尸体从火场抱出来的。”
“让楚衣来见我!”逐墨一拳砸到了树上。
百年老树颤颤巍巍,扬起落叶无数。
阿桑被他浑身的戾气吓着了。
她疾言道:“楚衣哥哥守了程小姐一夜,今早力竭晕倒了,现在正在村长家休息,至今未醒。”
逐墨一路狂奔,赶到村长家。
他将楚衣从床上抓了起来。
楚衣确如阿桑所言,昏迷不醒。
他舀了一桶水,迎头泼向楚衣。
楚衣打了个抖,睁开了眼睛。
逐墨没给他缓和的机会,揪着他的领子将他逼到墙脚,问:“程小姐呢?”
楚衣瞬间清醒。
他眼尾低垂,低声道:“公子,属下有负所托!属下该死,还请公子责罚!”
逐墨喉咙滚动,声音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似的。
低沉、喑哑。
还有着不加掩饰的悲伤。
他问:“走水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
“以你的身手,断不可能等到她…被烧死才赶到。”
“属下该死!”
“回答我。”
“走水的时候我在阿桑姑娘家吃酒。”
砰——
逐墨一拳砸到墙上。
他指关节瞬间出了血,可他像是完全感知不到疼痛一样,又连着砸了好几下。
楚衣按住他的手,跪在他面前。
七尺男儿哭得跟个孩子似的。
他不住地道歉,不住地求惩罚。
他说没看顾好程小姐是他的失职,他甘愿受罚。
逐墨挥开他,额角绷紧了,道:“她在哪里?”
“属下也不知。”
逐墨推门而去。
他直接去找了村长,得知她埋骨之处后他马不停蹄地赶了去。
村长带着人在后气喘吁吁地追。
逐墨拿着铁锹将土一点点地翻起。
他不信她会死。
他不信程静书会死。
那个小狐狸那么机灵聪慧,怎么会轻易就被烧死?
他不过离开了一夜而已!
仅仅一夜,她就出事了。
“使不得啊!逐墨公子,逝者已逝,咱们要让程姑娘入土为安啊!您这样会惊扰亡魂,叫她死都不得安宁!”村长终于追了上来,一遍擦额上的汗一边劝着。
逐墨充耳不闻。
他仍固执地翻着土。
他要亲眼看到被埋的尸身,他会找到这尸身不是小狐狸的证据。
他一定可以找到!
村长急得不信,道:“程姑娘本就是被烧死的,这种亡魂很难皈依,您万万不可这么做啊!抛坟取尸是大忌,程姑娘到阴间都还要继续受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