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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遇到好几股敌人,他们衣服上都绣着毒宗的代表图案——幻鹰。
所幸每股敌人都只有三五人,梁羽一人应对都绰绰有余了。
程静书抬头望天。
太阳初升,金光万丈。
如果没有毒宗,她本和逐墨在山巅处观赏着日出。
她还想着趁着夜黑风高多和逐墨说说心里话呢!
然而这一切都毁了。
全被毒宗毁了。
唯一幸运的是他们都还活着。
如果…能找到梁宁就更好了。
她拉了拉逐墨的衣袖。
在前方侦查的男人脚步微顿,回头望着她。
逐墨逆光站在三步开外的地方。
一夜未眠,男人眼下有微微青黑,可那双眼睛却仍如黑曜石一般透亮。
她微微笑了笑。
蒿儒捂脸,撞了撞她。
程静书这才回神,道:“逐墨,你先带师父和梁羽离开,我还有点事儿要处理。很快去找你们!”
逐墨蹙眉,未尽思考就否决。
程静书道:“我真有事儿。”
她摸了摸自己鼓囊囊的荷包,道:“我能保护自己!一个人行动比四个人在一起要容易一些!”
“你有什么事?交给我,我去替你办。”
他嗓音平淡,整张脸除了眼睛全都藏在面具之下。
程静书说不清他的情绪,但就觉得这话儿带着沉稳的宠溺,独属于逐墨式的宠溺。
她嘴角笑意加深。
蒿儒真觉得没眼看了。
这徒儿魔怔了吧!
这二愣子面瘫男究竟有什么魅力!?
徒儿说二愣子救过她!
难道自家这倾国倾城的徒儿也难免落于俗套,要上演一场以身相许的戏码?
蒿儒头疼。
程静书说:“这事儿不能说。我保证,我肯定和你们汇合!”
逐墨仍站着不动。
黑眸锁住程静书,似是她不说出实情他绝不离开。
程静书急得不行,生怕毒宗的人发现他们。
她推搡着逐墨。
逐墨握住她的手,将她扯到一旁,低声问:“是不是想去找梁宁?”
程静书瞪大了眼睛。
不需回答,逐墨已经确定了答案。
他说:“你带着蒿先生和梁羽走,我去找。”
“不行!”她仰头看着逐墨,认真道:“你怎么能去呢?我不能让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他似是笑了一声,道:“程小姐,论身手,我比你好;论体力,我比你强;论对这座山的熟悉程度,我更甚于你。我去危险,你去岂不更危险?”
“不是这么说的。毒宗的目标是桃源村,是你。他们即便抓到我,我也没有生命危险,我可以等着你去救我,可如果直接抓到了你,后果不堪设想!你不知悉毒物,你不知道毒宗的手段有多没下线!”
逐墨唇瓣微动。
程静书抗拒道:“你什么都别说了,反正你不许去,反对无效!”
她小脸都绷紧了,五官像是纠到了一起。
这样的她,对他堂堂逐墨门尊主命令般地说出“反正你不许去,反对无效”的她,应该是真心的吧!
逐墨喉咙一滚,眼神一瞬不离她的脸,哑了声,问:“你知道此去有多危险吗?”
“知道。我被毒宗抓走过一次,我心里有数。”
“不是怕蛇吗?”
“怕。”
“对付蛇的毒粉不是用完了吗?”
“嗯。”
“那,不怕吗?”
程静书摇头,“我挂念的人都安全着,我怕什么?我一个人总能想出逃走的法子。况且,师父和你都不会不管我的呀!嗯…,如果你见到三哥哥一定不能告诉他,替我瞒着,待我回去再向他解释。”
逐墨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
他又问:“你一个人去找梁宁,可能会死!”
“我知道。”
“你知道还要坚持吗?”
她将散到额前的一缕发撩到耳后,轻笑道:“不要那么悲观嘛!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会死!”
好不容易重生了一次。
她舍不得死。
她前世的确身负难赎的罪孽,万死难辞其咎。
可即便要死,她也要等到一切平息。
家人无恙,他荣登大宝。
如此,她才能心安。
现在她还有许多放不下的人和事,她不会死。
逐墨目光沉沉地盯着她,声音不自觉地又哑了些许,“你为什么要待我这么好?”
“我待你很好吗?”她反问。
她待他的好,不足他前世待她的万分之一。
她担不起这声“好”。
逐墨道:“除了师父和师娘,你是待我最好的那个人。为什么?程小姐,你我非亲非故,你为什么愿意不顾性命?”
程静书撇开眼。
“看着我的眼睛!”男人不允许她逃避。
程静书只能迎上他的眼神,真诚回答:“因为你对我很重要很重要。”
她瞧着他的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深了。
周围的空气也骤然紧绷。
她喉咙一滚,道:“每个病人都对大夫很重要很重要。师父曾教导我,若没有大爱之心、牺牲之义,就不必学医当大夫。”
“仅此而已?”
“当然还因为你是救命恩人,是兄长之友。”
呵——
她将他那日在客栈所言全都还给了他。
他曾说她是救命恩人,友人之妹。
逐墨没有再问,他吩咐梁羽护送蒿儒去安全的地方,自己便带着程静书去搜寻梁宁的下落了。
逐墨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
程静书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
攸然,逐墨耳朵一动,回身几个跳跃腾空接住了激射而来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