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你们为什么不点灯?”
司马季抬眼指了指逐墨,道:“阿墨说唯有此才能让我静下心听琴。”
程静书侧目望去。
太太太太…好看了!
明明见过这么多次了,可每一次都觉得他又变好看了。
一个成日戴着面具的人,一个只露出眼睛的人,能让她觉得越来越好看。
她自己都觉得玄乎。
可玄乎的事就这么发生了,她将这一切归结于气质。
对,面具只能遮掩容貌,却遮不住气质。
如果现在手中有笔,她一定要立即替他画一幅丹青。
美男抚琴,狐裘矜贵,白衣翩跹,乌丝散落,随风而动,黑眸深邃,十指灵动。
他比琴音更动人。
司马季在她面前挥手,道:“好看吧?”
“嗯。”他还未回神。
“喜欢吗?”
“喜欢。”真是越看越欢喜。
“做他的门主夫人好不好?”
“好。”
“司马季!”逐墨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程静书也比这声音惊得回了神。
方才的话很快进入脑海。
程静书指着司马季,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了。
司马季捧腹大笑。
程静书:……
逐墨道:“走吧!
司马季“嗯”了一声。
程静书瘪嘴。
她都过来堵他了,他还是视若不见,好忧伤。
哪知逐墨说:“阿季,我没跟你说话。”
“啊?”
两声“啊”同时响起,一声来自程静书,一声来自司马季。
逐墨走到程静书身旁,道:“不是有事要和我商量?”
“对对对!”
“出来吧!”
“好!”
程静书乖得不得了。
司马季在后面叫着:“阿墨,那我呢?”
“等!”
“等多久?”
“等不及就自行离开吧!”
司马季:……
他千里迢迢从望京一路赶来,就得到这个待遇?
本以为好友不近女色,可没想到也和大多数男人一样,见色忘友!!!
……
程静书听到逐墨怼司马季的话后乐得不行。
如此对比,逐墨真的对她挺好的。
两人提着灯走到假山旁。
逐墨道:“说吧!何事?”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躲着我。”
“我很忙。”
“借口。”
“程小姐如果没有正事,我就走了。”
程静书泄气,“好吧,我不问你。谁让你今夜扮相如此惊艳,你说什么都对,我让着你。”
听到如此直白的夸赞,逐墨的眼睛动都没动一下。
程静书只得接着说:“那日你去欢喜戏楼找过我对吧?”
“嗯。”
“你可见到了白轻语和一个男子?白轻语就是一开始和我们同行一起去青州的那个女子,生得柔柔弱弱,讲话也温言细语……”
逐墨打断她,道:“见到了。”
“你还记得白轻语呀。”
“骂你是丑八怪的那个女子。”
程静书:……
她三哥哥把这件事告诉了多少个人!?
她问:“跟她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她现在在哪里?你有没有替我教训他们?”
“那个男人是心悦茶楼的老板金泉玉。我不知道白姑娘现在在哪里,我也没有替你教训他们。”
“那你肯定派人去调查这件事了吧?”
“没有。”
程静书侧目。
她道:“怎么可能?”
逐墨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遂扭过头和她对视。
黑眸深邃,没有一丝别样的情绪,明明白白地告诉她:“程小姐,这是你的事。我为什么要派人去管你的事?”
程静书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她愣了半晌才反问:“那我失踪了你干嘛要去救我?”
逐墨平铺直叙:“程小姐是逐墨门的客人,客人在逐墨门失踪。作为门主,我有责任。”
程静书的手下意识地拽住了披风的涤带。
她不甘心地问:“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作为门主,你有必要亲自去吗?”
“本来是没必要的,但阿七背叛逐墨门,我要去清理门户。”
程静书呼吸急促,她仰着头,咬牙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为了阿七而去,并非为了我?”
“是。”
姑娘的脸白的近乎透明。
她捏拳,浑身都绷紧了。
那些还不容易结了痂的伤似乎都绷开了。
真的…好疼,好疼。
他为什么忽然间就变成这样了?
之前他们不是好好的吗?
哎,你们说面具男到底为什么要虐小狐狸!
唔,好心疼!(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