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么斯？”

“因为……”

逐墨打断程静书的话，道：“因为姐姐是大哥哥的心上人。大哥哥只对心上人这么温柔。”

噗通——

噗通——

噗通——

程静书的心跳忽然加速。

她侧目死死地盯着逐墨。

男人侧颜同样惑人，看的她心跳愈发失了节奏。

她怀疑他听错了。

她今晚不是还准备和她把话说清楚吗！？

他不是不想要她了吗？

现在他为何会说这样的话？

程静书晃了晃脑袋，捏了捏耳朵。

一定是听错了吧。

“大锅锅，什么是心上人！？”奶声奶气的声音打断了程静书的恍惚。

程静书懵懵地看着眼前的一大一小。

逐墨侧目看了程静书一眼，而后蹲下身人认认真真回答了小胖丫头的问题，道：“心上人就是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人，是未来要娶的人，是要携手一路历经风风雨雨走完漫长人生道路的人。”

程静书心如擂鼓。

楚琳琅说：“胖妞儿听不懂。”

“那你好好想想！哥哥借姐姐用用，一会儿回来！”

“哦！”

大哥哥长这么帅，说什么都是对的。

逐墨拉着程静书出了屋子。

屋外是透彻的黑。

逐墨一路将她拉到了院子里。

程静书的心跳都跳到了嗓子眼了。

他把她圈在胸膛和墙壁的方寸之处。

他说：“静儿，我知道你开心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

“方才那番话是向小胖丫头解释什么是心上人，更是想说给你听。静儿，我不善言辞，让你受委屈了！今晚你情绪不佳，是我的问题。我道歉。”

程静书喉咙滚动。

她道：“你干嘛道歉！是我无理取闹。”

“静儿这样聪明，怎会无理取闹？”

“可你知道我今晚为什么不高兴吗？”

“终于承认你不高兴了！？”

程静书咬唇，问：“你在诈我的话。”

“没有！”逐墨替她将散到额前的发勾到而后，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高兴了吗！？”

“我……”她还是说不出口。

逐墨叹气，问：“静儿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先前在茶室同你说过的话，对吗！？”

程静书摇头，声音地得几乎都被夜风揉碎了。

她说：“不是不相信，是…不敢相信。”

“还是我做得不够好。第一次喜欢一个姑娘，却总笨拙地把她弄哭。静儿，你要多给那个笨拙的男人一些时间。”

程静书猛然抱住他。

她的脸贴在逐墨宽阔的胸怀中，就像是迁徙的鸟找到了归巢。

她说：“该道歉的人是我。我也要适应这种身份的转变。你也要多给我一些时间。我平时不是这样无理取闹的人。”

逐墨笑，问：“你怎么这么乖啊！？”

“我不乖！我害你这么晚还和我一起吹冷风！”

“有你在，我不怕冷。”

“唔…”程静书闷在他怀里，声音都被压得瓮声瓮气，道：“我之前以为你反悔了，不想要我了。”

“你太冤枉我了。”

“嗯，我错了！”她认错态度特别诚恳。

她退出他的怀抱，伸出了双手，道：“你打吧！”

逐墨笑，“多大了！？”

“快十四了。”

“怎么和小胖丫头似的。”

“你打不打！？”

逐墨搂住她，温热呼吸全打在姑娘耳畔，道：“不打！舍不得。”

“那今晚的事就算过去了对不对！？以后不能重提找茬。”

“好，都听静儿的。”

月下清风，情人相拥。

即便是在荒凉的夜里，都格外有滋味儿。

程静书道：“今夜的你很不一样。”

“噢？”

“温柔得不可思议，好得很不真实。”

“嗯。往后你会越来越多地发现我的好。”

“那…你问我的问题我也想问你，你真的想好了要和我在一起吗！？”

逐墨就松开了她。

还微微将她推远了一些。

程静书不解。

逐墨拧眉，似是很不喜欢这个问题。

可同时他又有些无力。

他说再多似乎都无法敲碎静儿心中的那坚石，那块坚决认为他对她并非真心的坚石。

如何对待一个自己喜欢的姑娘，这可比当逐墨门的尊主还要难。

真的愁死逐墨了。

他叹气，道：“静儿，你心里不信，我说再多都是无用。这个问题交给时间去回答吧！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屋哄小胖丫头睡觉。”

程静书咬唇，跟小胖丫头似的拉了拉逐墨的衣袖，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逐墨摇头。

她一步三回头地去哄楚琳琅睡觉了。

逐墨一人站在夜色之中，心思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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