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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静书深吸了一口气。
她知道这是圈套。
她不能中圈套。
厉北廷,自然要救,但不能以跳进圈套为代价。
她右手紧紧握拳,积聚了浑身的力量压制咆哮的慌乱。
她告诉自己:程静书,冷静!没有人会这么好心好意帮你救王爷,能救王爷的人只有你。你上辈子那样愧对于他,你欠他一条命,你绝不可以再重蹈覆辙。程静书,你是天下第一神医的关门弟子,你一定可以救王爷!
“程小姐!你看你怀中男子吐血了,啧啧啧…这血是黑色的,来不及了,他这是中毒了啊!”
程静书擦干了眼泪。
她脱下披风垫在地上,轻柔地将厉北廷放下。
她站了起来。
她不喜欢被人俯视的感觉。
此处是南齐国土,身后是南齐将士,身侧是王爷,不远处是父兄.
她有这么多坚实的后盾。
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她都不该被人俯视。
她冷冷看着眼前的人。
她再次问:“你是谁?你有什么目的!?你知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若连本小姐都治不好他,这世上便也只有一个人敢说他来试一试,而很显然,那个人不是你。”
“哟!程小姐好大的口气!怎么?程小姐还会医术!?在下怎么闻所未闻!?程小姐还是莫拿人命开玩笑,非在这个时候打肿脸充胖子!”
“与你何干!?”
“嗯?”
“本小姐说与你何干!?我心上人的死活与你何干!?”
“程小姐这话说得未免也太无情了吧!?”
“既藏头藏尾不肯告知身份,那就请…”程静书顿了顿,到:“滚蛋!”
那人愣了愣,没想到大家闺秀、太尉千金、官家女子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笑着摇了摇折扇,道:“程小姐的脾气倒是很对我的胃口,可惜啊,我受人之托,拿人钱财,自当替人办事。程小姐想走,得先过我这一关。”
“行啊!放马过来!”
那男子以折扇为武器,很快展开攻势。
程静书丝毫不退让,荷包中的宝贝一个接一个使了出来。
她没有直接用霹雳火球,也没有直接撒出毒粉,因为她想看看这人的招式,想从此推测出此人的身份。
她渐渐不敌。
那人招式也收了三分力度,含笑道:“程小姐,在下向来怜香惜玉。你还是束手就擒把,别逼我对美人动手啊!”
程静书冷笑,手中毒粉瞬间撒出。
那男子的反应也极快,但还是慢了一步。
粉尘入鼻,顷刻之间就发作了。
他倒在地上,一句话都没来及说就昏了过去。
程静书没再管他。
她蹲下身专心致志给厉北廷拿脉。
周遭的一切都退散了,无论是声音,还是画面。
她终于记起了从前跟着师父学医时上的第一堂课,也是重复上过最多的一堂课。
师父把那课称为静心。
师父教给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心不能静,万事难为;心若静止,百病不难。
她那时候还不懂,甚至觉得枯燥乏味,只想立刻就去辨百草、识百味。
师父便笑着说:“你年纪还小,基本功得要打扎实了。这堂课的道理你现在悟不出没关系,因为你还有一辈子去慢慢领悟。
如今,她终于悟出来了。
原来,师父当年的那些看起来无厘头的、故意整她的法子都是为了今日做准备。
她的心从未如这一刻般宁静过。
她蹲着,很快就觉察出了厉北廷脉象的诡异。
似是幻羽之末,可又截然不同。
和他先前替她寻来的第二代的幻羽之末也不是同一个东西。
程静书抬起头,对着虚空喊:“林弃?”
无人应答。
她厉声道:“林弃,我知晓你就在附近。你家主子危在旦夕,我看得出来有人曾压制过他体内毒性。我得要知晓具体的细节,要知道那人给他用了什么药,否则万一我用的药和那人用的药药性相冲,那可就药害死你家主子了。
我知晓你一定有不露面的理由,所以在护送我到这附近的时候你就突然消失了,但无论你有什么理由,哪怕是违背他的吩咐,你都应该把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告诉我。
我们都希望他活着,健健康康地活着,不是吗!?你和楚衣都是他最信任的人,如今他昏迷不醒,楚衣不在身边,除了你,我还能问谁!?
还有啊,林弃,我总觉得你欲言又止,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你是被奇镇的什么东西困住了吗!?你千万不要做傻事,若有什么过不去的砍,你也要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扛。
林弃,你……”
“程小姐!”
林弃脸色苍白地出现了。
他低着头,道:“门主知晓您执拗,若是不替你拿到幻羽之末,你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铤而走险。所以门主去走了这一趟,他的确拿到了药,但也中了埋伏。
他瞒着谁都没有说,只有属下知晓。属下见门主晕厥,无奈之下带着门主去了奇镇。程小姐已经见识到奇镇的诡异了,他们不给外来人开门,也从不见外来人。我
没办法了,当时门主已经快不行了,我必须给他找个大夫,而奇镇是最近的村落,村里的大夫也是最触手可及的。属下以火烧村庄为威胁,终于逼得村中唯一的大夫家给属下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