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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
奇异般地,在这样紧张的、沉闷的、生死时时刻刻都会上演的战场,程家四人竟意外地吃了顿和和美美的饭。
虽然各怀心思。
但,
感情是真的。
程静书刚松一口气,觉得解决了一件大事,噩耗便接踵而至。
她瞬间从温暖的春跌入酷寒的冬。
她浑身止不住的发颤。
明明已经不疼的小腿也开始隐隐作痛。
父兄似乎在说些什么,可她全都听不见了。
她能看到他们的唇瓣一翕一合,似乎在动,可她就是没法子辨别他们的言语。
脑海中全是梁宁焦急的言语:
“主子,门主失踪了。”
失踪了。
他失踪了,她像是失心了。
她扶着山壁一点点地站了起来。
她忽然觉得程亦铭的话没错啊!
她真的好重好重。
尤其是脑袋,重得她整个人都快要承受不住了。
“主子!怎么办啊!?门主会不会出事啊!?”
门主会不会出事啊!?
程静书浑身一颤,像是醒了过来。
她看向梁宁,眸光分明含了泪,可声音却是坚决的。
她说:“备马,叫上梁羽、小十六一起去找他。”
“是!”
程永安等梁宁出去后才对女儿开口,“书儿,你不能去!”
“爹爹,你无需劝我了。”
“爹爹亲自去!战场你才去过几回?爹爹又是去过几回!?你自己算算,谁去的胜算最大!嗯!?王爷是南齐的王爷,他是君,爹爹是臣,君有难,爹爹该救,此为公;王爷是我幺女书儿认定的人,是我程家未来的女婿,家人有难,为父也该救,此为私。你在这里等着爹爹,爹爹保证把王爷给你带回来。”
程静书能看到父亲眼角的皱纹。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爹爹承认厉北廷这个人。
她应该欢喜的啊,她看上的男人得到了父亲的认可。
可她就是笑不出来。
她望着父亲,伸手抱住了这个为她撑起一片天,也为南齐百姓撑起一片天的男人。
她说:“爹爹啊,书儿知道你去找阿墨更合适,可是万一呢!?”
“嗯?”
“万一阿墨奄奄一息,万一就差那么一点点的时间呢!?万一若我在便能救他,可我偏偏不在呢?”
程永安心里一痛,道:“书儿,哪有那么多的万一!?”
“可万一就出现那个万一,就算是千万中之一,那书儿这一生大概也要在此刻结束了。”
程永安心里重重一颤。
他知晓女儿的心思,一直都知晓,可他到底还是低估了。
这不是看上了,也不仅仅是认定了,这是刻在了骨头上、刻在了心尖里,这是成为了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一个不到十四岁的姑娘,何以对一个男子会产生这样铭心刻骨的感情!?
程永安深吸了一口气。
他仍在劝着:“你不相信爹爹了吗?!爹爹从来没有骗过你。”
她睁着大眼睛,大眼睛里含着泪,道:“我当然信爹爹啊!可是,爹爹,我已经不孝过一次了,不能再有第二次。”
她轻轻地往后退了一步,退出爹爹高山般的怀抱。
她继续说着程永安听不懂的话:
“爹爹,若书儿这次没有回来,您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吧!”
她说完就走了。
梁宁已经牵了马在洞口候着。
她只来得及听到父亲愤怒的吼叫。
马蹄阵阵,踏在崎岖山路上,跑得越快越是颠簸。
她喃喃着:爹爹,对不起!
……
她沿着厉北廷奇袭的小路朝着敌军营地狂奔。
虽然这条路上隐约只有她一人,但他知道梁宁他们都在暗处。
攸然,骏马嘶鸣,停了下来。
若非程静书攥紧了缰绳,此刻大概已因惯性被甩了出去吧。
她心有余悸,望了望四下无人的山路。
微风扫过,繁密大树簌簌作响。
阳光下,树影斑驳,竟颇有几分阴森可怖。
她十指收紧,咬牙道:“谁!?”
回应她的只有风声。
她猛夹马腹,喊着:“驾!驾!驾!”
那马却像是畏惧什么似的,寸步难行。
程静书心中火急火燎,烦躁一压再压,此刻也爆发了,道:“是谁!?出来啊!”
“小骗子!多日不见,你这脾气见长啊!”
程静书循着声音望去。
她咬牙切齿,道:“萧珏!!!”
“萧爷都不叫了!?敢直呼我的名字了!?”
程静书道:“让开!”
“陪本座喝坛酒。”
程静书眸光沉郁,咬牙道:“我说,滚!”
萧珏啧啧啧,“小骗子啊,你这是去哪儿啊!?这里是交战之地,刀剑无眼啊!你一个小女孩这么不讲究地胡乱跑,小心伤着自己。不如同本作饮酒作乐,静待结果!?”
“静待结果!?”程静书咂摸些出不对来。
她道:“你掺和了战事。”
“这话问得!难道只许他逐墨门掺和战事,就不许我毒宗入场!?”
程静书福至心灵。
她以陈述的口吻开口:“是你帮他们升级了幻羽之末,是你在背后操纵这场毒战,是你在帮敌国对付南齐。”
“聪明!”
“你图什么!?”
“本座行事,向来随心所欲!”
“你是南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