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宁还想继续教训那老板,程静书制止了他,道:“走吧!”
梁宁收手。
那老板却不依不饶,叫了店内伙计,这是要打群架的气势。
程静书冷漠看着,道:“小宁子,交给你了!”
梁宁点头。
这么点人,都不够给他练手的!简直是…自、讨、苦、吃!!!
程静书出了酒肆。
楚衣小心翼翼地跟了一路,忍不住问:“您怎么了!?”
程静书不答反问:“想喝酒吗!?”
“啊!?”
“你酒量应该不错吧!陪我去喝点酒吧!”
“程小姐,你伤势未愈,不能饮酒。”
“谁说我伤势未愈了!?”
楚衣:……
不是因为伤势未愈,仍需静养,所以才…一直待在这里的吗!?
程静书歪着脑袋,仰头看着蓝天白云,道:“我早就痊愈了,我就是不想回去。楚衣,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陪我喝个酒不行吗!?”
楚衣盯着她。
今日的程静书太反常了。
程静书叹气,道:“罢了罢了,强求的酒不好喝。那我自己去喝了!”
她走得东倒西歪。
明明还未喝酒,却像是已经醉了。
楚衣哪敢不跟着?
两人又走入了一家酒馆。
程静书买了酒,提着酒往回走。
她说:“我们回去喝,免得又遇到不好的人,影响心情。”
“好。”
梁宁打了一架回来就看到自家主子和楚衣把酒言欢。
他下意识蹙眉。
程静书瞧见他,招手道:“小宁子,来,一起喝酒吃肉。”
梁宁道:“我马上就来!”
“哦!那你快点儿啊,晚了就都被楚衣喝完了。”
基本自己没怎么喝,只是看着程静书喝的楚衣:……
行吧!
程小姐心情不好,这个锅他背了。
须臾,梁宁抱了毛毯和汤婆子出来。
他把毛毯垫在石阶上,又把汤婆子塞给程静书才坐下来喝酒。
程静书笑着拍了拍梁宁的肩,道:“还是小宁子细心,不愧是我的人。楚衣,这点你比不上他!”
楚衣瞧了眼梁宁,神色莫测。
梁宁说:“您少喝点!对您身体不好。大夫看到又要说您了。”
程静书抱着酒坛,豪饮一口,道:“方才进来就碰见大夫了,他去买烧鸡了,一会儿回来一起喝。”
“主子!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呀!?我就是憋久了,想喝酒了呀!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早就痊愈了,但我不想走,我就想赖在这里。”
梁宁蹙眉,问:“为什么!?”
“因为这里是世外桃源。”
梁宁嘟囔一声:“这穷乡僻壤……”
“嘘!别让大夫听到了。”
“老夫已经听到了!”陈白提着三只烤鸡和一袋糕点进来。
他问:“你们怎么不进屋!?外面多冷!?居然还坐在地上。”
“爽快!就是要以天为盖以地为庐,这样喝酒,酒才够劲儿……”
“程姑娘,你这样子就像个流氓。”
“流氓是要调戏人的,我调戏谁!?你们这一大屋子男人,谁给我调戏!?啊……能给我调戏的人都走了,不要我了,这么久没消息,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哈哈哈……”
她仰头,冰冷的酒液咕噜咕噜灌入喉咙。
她呛得满脸通红。
梁宁忙给她顺气。
程静书眼角笑出了泪,她说:“我没事。”
她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酒液,道:“说到这儿,我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你们不去找阿墨吗!?我和他非亲非故,他的死活自然没必要知会我,可你们是兄弟啊!你们一点都不担心阿墨吗!?”
她说着“我和他非亲非故”时,眸中有恸色一闪而过。
楚衣看得真切,他说:“您是未来王妃,您怎么会和王爷非亲非故呢!?”
“不是非亲非故吗!?他又没娶我。你见过哪家夫君消失这么久,一个消息都不给娘子的!?啊,也有,上战场打仗是特殊情况。阿墨是去打仗了吗!?我父兄上战场大战,战势再激烈也会记得给家里发来报平安的家书,即便他们自己没有办法写家书,也会托其他人传回消息的!因为他们知道,知道家里有人等着他们,家里有人为了等他们平安的消息夜不能寐、茶饭不思。我父兄知道,你家门主知道吗!?”
程静书晃动着酒坛。
这小城自己酿的花雕还真是酒香醇厚。
她忍不住又灌了一大口。
她说:“不对不对,是我想太多。我不是阿墨的谁,只是彼此陪对方走过了那么短暂的一程罢了,时间到了我们就散了。我们都没有义务向对方交代自己日后的生活。对吗!?楚衣、小宁子,你们也走吧!回你们该去的地方,别跟着我。你们是大好男儿,还有大好的前途,跟着我一个姑娘做什么!?难不成你们也想学医呀!?”
楚衣躲过她手中酒坛,道:“你别喝了。”
“这是我买的酒,我给你的酒。你怎么还抢人酒呢!?”
楚衣起身,把酒坛举得高高地,程静书懒得站起来去抢,便重新开了一坛,抱在怀里,道:“哎呀,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不就是对未来王妃好一点,以后就能前途无量吗!?可是…你们看,我被扔在这个穷乡僻壤多久了!?
连我半路认的哥哥都知道偶尔托流川给我捎来消息,你家主子呢!?一句话都没有,玩消失啊!我看过很多话本子,消失就是抛弃的前兆。楚衣你不也很爱看吗!?你肯定知道,我都被你们主子抛弃了,当不成静王妃了,你们押错宝了,及时回头,及时止损吧!”
她摆了摆手,道:“都走吧!”
新的一个月开始啦!
八月,我们继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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