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握过很多次似的。
程静书目光复杂地瞧着这绝色艳艳的病娇贵公子。
绝色艳艳便就不多做解释了。
病娇是因为这公子面色苍白、唇瓣更白,脸上透着病容,一身厚重的狐裘都遮不住他费力隐藏的虚弱。
至于贵公子……
嗯,有人天生自带气质就是如此。
程静书道:“公子的手比我的手还要凉,怎生好意思教训我!?”
男子顿了顿,继续替她捂着手,须臾喃喃自语:“倒是活泼了许多…这样也…咳咳,也挺好的。”
程静书没听清,问:“公子说什么!?”
男子摇头。
镇上群众担忧地看着程静书。
热心肠的人低声问着:“小静,没事吧!?”
程静书机械地摇着头。
“小静,你认识这位公子啊!?”
程静书不知如何作答。
她看向那男子,似乎想让男子做出回答。
男子却只是满眼含笑地看着她,并没有解释。
程静书就说:“我没事,叔叔婶婶们不用担心我。”
下意识地,觉得这个男子对自己没有恶意。
镇民们瞧了瞧,竟也觉得这对男女像是一对璧人。
浑然一对,金玉良缘。
男俊女美,若是拆开,再无人能够相配。
大娘走到她身旁,低声告诉她:“小静,这位锦衣公子要找的是他的娘子,他跋山涉水、拖着病体寻了许久许久才寻到这里。”
程静书心里一痛。
他…已经有娘子了。
……
程静书领着男子进了屋。
外面太冷了。
她这样同他站在冬日的寒风中,怎么看都像是她在欺负他似的。
程静书不忍心。
亲自煮茶,盛了第一杯溢满馨香的茶自然而然地就递到了男子面前。
她说:“暖暖手!”
男子似乎很高兴,道:“虽不及杭城龙井,但你亲自煮的,都是极好的。”
程静书狐疑道:“公子是将我当做静儿了吗!?”
男子笑道:“小静姑娘是吃醋了吗!?”
“萍水相逢,何来吃醋之说!?”
“嗯,是啊!萍水相逢就得姑娘亲生烹茶,在下有幸。”
程静书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她换着话题,道:“公子身体不适就应在家养着,何必舟车劳顿!?”
“寻找所爱。”
“嗯!?”
“所爱隔山海,我若不来平,所爱终会走。”
“所爱怎么会走!?”
“世间万物本就无所笃定。”
“公子这般星月之姿,竟无法笃定你娘子对你的感情!?”
“啊,原来小静姑娘一直怪里怪气,是因为知晓在下成亲了。”
程静书:……
她明明应该将这壶茶泼到男子身上,再大骂一声“登徒子”才对!
可她竟只是微微脸红,手心发烫,憋闷半晌都未挤出一个字。
她到底是怎么了!?
男子心情愈发好了。
他道:“喝茶吧!”
程静书乖乖听话,生硬地喝着茶。
温热茶汤渐渐舒缓了她内心古怪的情绪。
男子瞧着她唇色已养出几分健康的粉,心里也安慰了不少,问她:“姑娘是天木镇人吗!?”
程静书摇头,言简意赅:“我是流落到此地的。”
“流落!?”
“嗯,我走着走着,饿了、渴了、累了,就走到这里了。镇民们都对我有恩,我很感激他们。”
男子点头,脸上笑意却敛了不少。
程静书不了解他的情绪,便没再继续说。
岂知,男子又问:“小静姑娘成亲了吗!?”
程静书摇头。
“有心上人了吗!?”
程静书继续摇头。
男子笑道,忽然往后一靠,道:“那考虑一下在下怎么样!?”
程静书:……
猝不及防的不是男人忽然流露出的浪.荡,而是…心脏一阵阵的骤缩。
明明刚喝了半壶茶,可喉头为何还是这样干!?
她傻了似的。
男人道:“很为难吗!?在下没那么差吧!?嗯。我承认脸色是差了点儿,但伤好了就会恢复……”
程静书几乎是迫不及待问:“你受伤了!?伤哪儿了!?严重吗!?看大夫了没有!?大夫怎么说!?”
一连串急切的担忧揭露得太彻底。
男子含笑看着她。
程静书端着酒杯的手越收越紧,胡乱解释:“我…我只是胡乱说的,我这人比较热心肠,我对你没有那个意思,我绝对没有觊觎之心,我……”
“静儿!”
“我真的没有对公子有不轨之心,我只是担心公子的伤,不…萍水相逢,我担心个什么!!?我只是不想看到公子因为我而…啊,我到底在说什么呀!?我……”
噗通——
噗通——
噗通——
那男子竟越过木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他们离得极近,呼吸可闻。
他说:“静儿,还没想起本王吗!?”
“你说什么?!”
“傻姑娘,本王一听着你忘了我,本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却硬生生地逃了出来,从望京一路狂奔至此。若你还是记不起本王,本王就只能……”(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