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厉北廷的手,撒娇道:“王爷,我错了!”
“错在哪儿呢?”
“错在不该在十四岁的年纪去讨论你这个年纪才应该考虑的事情,我还错在不该把你的…咳咳那个摆在明面上说。”
厉北廷简直都要被气笑了。
他赏了姑娘一个爆栗,道:“你啊,就是仗着本王不会拿你怎么样。”
“静儿不敢。”
男人呼出一口浊气,翻身下床。
程静书注意到他的动作有一瞬的僵硬。
她忙起身拽住男人的胳膊。
男人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本王没生气,你再躺会儿,我去让人拿些吃食进来。”
“你让我看看你的伤。”
“不行。”
“为什么?你肯定有事瞒着我。”
厉北廷转过身,拉着姑娘的手,认真看着她着急的眼睛,道:“静儿,你方才所言虽有些超出本王对一般姑娘的认知,但你说的很对。本王是个男人,你了解本王,更该知道本王不是外面传说的那种无情无欲之人。所以…看肉体这种事,还是算了。”
轰……
程静书本就红着的脸更像是要渗出血液那般红。
看什么?
看…肉体!?
这男人的脸皮是有多厚才能说出这种话。
她下意识地吞咽,恩磕磕巴巴道:“谁…谁要看你的肉体了,王爷你耍流氓。”
“嗯,看了之后就要耍真的流氓了。”
程静书忙撤出手,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似的,背对着厉北廷,闭上眼睛。
她得要缓缓…好好缓缓。
从前一本正经连个“喜欢”都吝啬说出口的男人现在张口闭口都是什么“欲”、“肉体”。
她十四岁的小心灵根本承受不了啊。
厉北廷见她这样子,含笑出门去拿吃食了。
……
程静书一手抓着桂花糕,一手抓着绿豆饼,仍在回想着方才的事情。
真的就像一场梦。
她打量着对面喝着水的男人。
许久,男人似是实在扛不住这种眼神了,终于开口,问:“静儿在看什么?”
程静书收回眼神,道:“看你在喝什么。”
“想喝!?”
程静书嘴里嚼着桂花糕,便点了点头。
厉北廷将上好的琉璃杯盏递给程静书。
程静书看都没看就往嘴里倒。
她被呛了一下,放下杯盏,道:“你居然饮酒!?”
男人淡定回答,“嗯。”
“你知不知道柔儿前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救回来,你怎么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你饮了酒,那药效就没了,你……”
厉北廷本只是想逗逗小姑娘,没曾想过了头……
他起身坐到姑娘身边,强行将她抱到了腿上。
程静书瘪嘴不想理他。
他轻哄着:“这是药酒。”
“你别骗人。”
“这是分舵的大夫酿制的药酒,每日饮两三杯,能促进本王的伤口恢复。”
程静书又把杯盏端起来闻了闻。
嗯……
似乎和寻常的酒有些不同。
厉北廷道:“你仔细问问,看看里面都添加了什么药材!?静儿是咱们南齐最棒的小神医,静儿说好才是真的好。本王愚笨,可不能叫那大夫给骗了。”
“什么南齐小神医?你别逗我开心了。”
“你试着闻闻。”
程静书便认真地闻着,偶尔抿一口,然后若有所思。
“人参、鹿茸、灵芝……”
她一股脑说出了许多陌生又熟悉的药材名字。
厉北廷的眸光慢慢染上了笑意。
程静书却觉得不可思议。
她歪着脑袋看着厉北廷,问:“我怎么会知道这些?”
“本王说了,你是南齐小神医,在世小华佗。”
“可我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那是因为你生病了,失忆了,就像你忘记了本王一样。”
“我忘记你是因为你骗我,我生气。”
厉北廷:……
他就不该提这一茬。
好在,程静书没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她仍在思考着关于自己医术高超这个事儿。
总觉得不可思议。
她问厉北廷:“如果我真的那么厉害,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给你治伤?我们还需要历尽万难爬上塔顶去求柔儿前辈出手相救!?”
“本王劝过你。”
“可你没说我能救你。”
不待厉北廷解释,程静书又自顾自地说:“也不对,就算你说了我也不会贸然行事。我怎么能拿你的安危开玩笑!?我还是会带着你去找柔儿前辈的。”
厉北廷的心啊……
软得一塌糊涂。
这么好的姑娘……
也怪不得他放不下,也忘不掉,舍不得,也爱不够了。
他说:“别急,本王陪着你,你一定都能想起来的。”
程静书点头,咬了一大口桂花糕,道:“等我想起来了,我就可以自己看顾着你了。你总是这么不让人省心,我还是自己会些医术更为保险,也不至于到了生死关头还火急火燎地去求人,这次是遇到了柔儿前辈,可若是换作旁人,不愿出手,那岂不是……”
姑娘叹气,摩挲着盛放药酒的琉璃杯盏,道:“无论我是不是你口中那么厉害的大夫,我都决定要好好研习医术。”
不为别的,只为你。
只为在你伤痛难忍时能为你减缓痛苦;
在你命悬一线时,能为你寻得一线生机。
来呀,一起来看王爷耍流氓。
二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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