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
“奇镇,我已派人去寻。”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段秋月揉了揉她的发,道:“因为你生病了,丢失了一些记忆。柔儿前辈不是说了吗?你的记忆会慢慢地恢复。只是你要听话,要保持轻松愉悦的心情,不可忧思过重、亦不可劳累过度。”
“哦!”
她心想啊:这是不可能的。
厉北廷一天不醒,她安能不忧思!?安能不劳累!?
……
程静书亲自守在药炉旁。
这些日子她总跟着柔儿前辈忙前忙后。
她依稀觉得那些药材有些熟悉,可仔细去想又想不出什么。
她将这种莫名的熟悉感归结在自己自小就体弱多病上。
她从前一定是医馆的常客。
不然,她何以会觉得这清幽药香如此亲切?
药罐子咕噜咕噜冒着泡儿,热气将盖子冲得一颤一颤的。
她下意识去揭盖子,烫得手骤然一缩。
她忙捏了捏耳朵。
半晌才从那灼人的烫中平静下来。
她拿了湿毛巾,握住药罐的把手,将浓黑的药汁倒入碗内。
端走药碗时她余光瞥见窗外的雪愈发“热烈”。
在百层塔顶观雪,的确和从前不大一样。
这种震撼,只能意会,难以言传。
程静书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
她真希望厉北廷能陪他一起赏赏这望京难得一见的连绵暴雪。
这样的银装素裹,是她两世为人加在一起都不能见过的盛景。
她怀揣着这样的心情,掀开了厉北廷房间的门帘。
她如往常一样先将托盘放在窗边,而后一勺勺舀起汤药再倒入、倒入再舀起。
这样能让汤药冷得快一些。
她这样专注地吹着汤药,忽地…背上贴进一具微热的身躯。
她下意识地曲肘往后顶,却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后及时收了手。
“静儿……”
她瞬间就红了眼睛。
她想转身看看他。
男人却固执得厉害,看似虚虚圈着她的手却如铁壁一般难以撼动分毫。
她把脑袋搁在姑娘的颈窝间,叹道:“别动!让本王抱会儿。”
程静书的心啊……
软得一塌糊涂。
大概就和漫天飘落的雪花那般柔软吧!
她任由他抱着。
他问:“静儿,你怎么样!?”
“什么意思!?”
“你的伤?”
“你都昏迷整整七日了,你应该多关心关心自己。”
“是吗!?已经这么久了!?”
“嗯。”
“这七日,你有没有想我!?”
程静书蹙眉,又觉得这男人是病糊涂了。
她没有回答。
男人却缠得不行,非要得到一个答案不可。
程静书耳根子微红,道:“我每日都能见到你,都会给你喂药,我干嘛要想你!?”
“是吗!?可是本王好想静儿。”
程静书心里一跳。
病糊涂的男人继续说着:“尽管晕着没有醒来,可满脑子都是静儿。本王担心静儿会掉眼泪、会怕疼、会怕黑、会怕冷、会怕一个人、会怕本王再也不能醒来。”
程静书下意识咬着唇瓣,心尖尖儿都被温热浸透了。
她额上出了薄汗。
她想:一定是这屋子里的暖炉太多了。
厉北廷的脑袋在姑娘脖颈间蹭啊蹭,似是撒娇,似是呢喃,道:“静儿,不说你也想本王吗!?”
这男人!!!
怎么病了一场,杀伤力变得这么强!?
难道她好病娇这一口!?
程静书已经无法阻止自己那颗狂跳不止的心了。
七夕快乐!
嗯,既然是七夕,就让咱们王爷赶紧醒来吧!
你们就说病娇王爷撩不撩!?
ps:俗气一点,还是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晚安!
爱你们!(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