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静书意识到了什么,很快入戏。
她依偎进男人怀抱,羞涩道:“理解一下嘛!老一辈的人都说一孕傻三年,我这都生第四个了,要傻十二年了,我现在这样子应该还好吧!”
厉北廷没绷住,唇角楞是止不住地上扬。
他余光仍扫向老板娘。
老板娘见他们如此旁若无人,便将刚做好的干煸牛肉放在了桌上。
没多久,西凌回来了。
他在厉北廷耳边说了几句话。
厉北廷神色未变,听完也只是点了点头,道:“先坐吧!”
程静书狐疑地看着这两个人。
厉北廷忽然扬声问:“老板,有酒吗!?”
老板娘忙热情道:“有。”
“温一壶热酒上来吧!”
程静书扯了扯厉北廷的衣袖,提醒道:“你现在不可饮酒。”
“天冷,喝酒驱寒。”
“你寒毒都差不多解了,别用这招了好吧!?”
“这和寒毒没有关系。娘子,现在仍是深冬,你不觉得冷吗!?”
阿嚏——
话音刚落,程静书就捂着嘴打了个喷嚏。
她简直了……
连撒谎蒙混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老板娘将温好的酒断了上来。
菜慢慢都上齐了。
厉北廷拉着程静书的手,在她手心写了几个字。
程静书了然,从包袱里掏出了三颗清毒丹。
趁着老板和老板娘没有注意,她迅速将清毒丹分给厉北廷和西凌。
三人服下清毒丹后才开始用餐。
厉北廷明显感觉到自己举杯时,不远处的老板娘往这边看了一眼。
他微微勾唇,饮了半杯便忽然觉得头晕。
程静书忙问他:“怎么了!?我让你别喝酒,你偏不听!现在怎…”
咚——
程静书和厉北廷相继晕了过去。
西凌纳闷,怎么回事!?
他刚起身想去对面看看主子和程小姐,忽然身体发软,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
“你想干什么!?”
明明中了毒,昏迷不醒的人却忽然睁开了眼睛,还抓住了老板握着匕首的手。
老板吓了一跳。
高大的身子颤了颤,脸上的肉都跟着抖。
厉北廷几乎要把他的手捏断。
老板咬牙问:“你不是中了毒吗!?”
“你是谁的人!?你想干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走的是这条路!?你又如何笃定我们会中途停下,光临这间茶舍!?”
老板疼得脸色几变,额上虚汗不停地往外冒。
厉北廷手下力度加大,狠厉道:“说!”
“你…你先放开我!你若敢动我,太尉千金和你们那位小跟班可就要送命了。”
“你果然知晓我们的身份。”
“识相点就乖乖束手就擒,也能少受些痛苦。我们既知你们的身份,就不会没有准备。静王殿下,你若在此发难,只会惊动更多埋伏的杀手。何必呢!?既然都是一死,为什么不干干净净地死!?非要斗一斗,不怕死相很难看!?”
“你口气倒是很大。”
“怕了吧!?”
厉北廷脸上带着笑,却没有一丝笑意。
他笑得越深,森寒之气愈重。
那老板忽然就有些气短。
厉北廷问:“你们当真以为能动得了本王!?”
就在这时,先前那装作热情好客的老板娘指挥着人架着程静书和西凌走了出来。
老板娘喊着:“住手!放开他!否则我让你心爱的女人和你忠心的小跟班血溅当场。”
厉北廷眸色愈发深沉。
他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冒,一声比一声更要低沉,道:“就你们几个!?想杀本王!?”
老板娘冷哼一声,道:“不过就是个出生就克死亲娘,又被亲爹嫌弃扔到山野之地长大的粗俗之人,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天潢贵胄了!?你拿什么和皇宫里长大的那些皇子们比!?你凭什么当静王!?
听说你自小就是一个人在凌宇山长大,那山里野兽出没,人迹罕至,你也顶多就算个与野兽为伍的村夫,你这样的人回到朝中也只能扮演送命的绝色,不如死在这里。你瞧,这儿也是青山绿水,是你熟悉的地方。选这处当你的埋骨之地,也算不错了。”
村夫!?
这个形容倒很新鲜。
公子、尊主、门主、主子、王爷、殿下,这些称呼听得多了,猛然来一个“村夫”。
程静书倒是想笑。
奈何……
戏还没结束,还要接着唱。
厉北廷道:“原来九弟是这么向你们介绍本王的。”
“你有什么资格称成王殿下为弟弟!?”
“噢!你们果然是厉云承派来杀本王的人。”
“你…你居然套话。不过你知道了也无所谓,因为…你今天根本没命从这里走出去!!!”
老板仍在哀嚎着,疼得一张胖脸都变了形。
老板娘愈发急切,狠厉道:“你再不放开他,我真的要杀了太尉千金。”
厉北廷淡淡道:“九弟没让你动静儿和西凌吧!?”
既然被看穿,老板娘也不再隐瞒。
她道:“我瞧你虽是村夫,但对太尉千金却是难得有心。你今日一人身死,太尉千金和你的兄弟能活。”
“怎么?九弟不仅想要本王的命,还想要本王的女人和兄弟!?”(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