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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静书诧异。
她记得段秋月不止一次提过,此生不入望京城。
怎么现在改了决定!?
程静书抬头看着段秋月。
老实说,他瘦了不少,也虚弱了不少。
虽然依旧妖孽俊美,但初见时的风华已经不见。
她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她不能再在这债上新添一笔。
她道:“你今夜赶来已是救了我们了。回望京的路就让我们自己走吧!哥哥,你不要为了我勉强自己。我虽然不知道你在望京发生过什么事,但既然不再踏足是你的决定,就别轻易改变。”
段秋月琥珀色的眸子微微浮出光晕,这点光来得快去得也快,大抵也就只有老天爷能得以窥见。
他数落道:“你个没良心的小鬼,这才多久不见就嫌弃哥哥了!?嗯!?哥哥对你怎么好,不打算请哥哥去太尉府作客!?哥哥如今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也就会些花架子,还想着要来找你和静王当靠山呢。不然你以为哥哥是吃饱了撑着跑来救你们!?还不是希望你和静王承了哥哥的救命之恩,往后能罩着哥哥。”
段秋月敲了敲她的额,说得颇有那么几分…煞有介事。
然而……
程静书是多玲珑剔透的人儿啊!
她怎会不知他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她捂着额,道:“你轻点儿!哥哥若愿来我家做客,我自是高兴。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住一辈子都没有问题。我只是担心……”
“嘘!小姑娘家家的,别成天担心这担心那。你啊,再不进屋去,静王殿下的醋坛子就该被打翻了。哥哥如今式微,也打不赢你未来夫君,若惹怒了他,受苦的是哥哥,你懂不懂!?”
程静书没忍住,笑出了声。
仍在听墙角的某王爷也没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微微拉高。
段秋月那句“你未来夫君”甚得他意。
程静书进了屋。
厉北廷半躺在床上,背对着程静书,一副仍在生气的样子。
程静书笑得不轻。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厉北廷,喊着:“王爷。”
厉北廷动了动,似是很烦她。
她继续戳,“王爷,我刚自主主张答应让段哥哥去太尉府作客了。”
她故意将“段哥哥”三个字咬得极重。
厉北廷鼻孔出气。
程静书继续道:“我们说好了,段哥哥要在太尉府待一辈子。一、辈、子哦!你也知道,我这人一向知恩图报,段哥哥耗费内力用重瓣千花坠救了我一命。这事儿若家中父母兄长知晓,只怕对段哥哥的感激之情比我更甚。所以,养段哥哥一辈子是天经地义的,只是如此一来,王爷可能就要时常见到他了,王爷胸襟坦荡,最是豁达,应不会拦着静儿报恩吧!?”
厉北廷继续拿鼻孔出气。
程静书叹气,坐到床边。
陈旧破床发出吱呀一声响。
程静书惊地即刻又站了起来。
她道:“看来王爷仍是心结难解啊!这可怎么办!?您每次见段哥哥都憋着一肚子气,往后日日相见那还得了!?我虽要报恩,但也舍不得见王爷怄气。气大伤身啊!自小师父就教导我,人之七情六欲关系着五脏六腑,情志不抒,身体也会跟着遭难。”
这番话说完,厉北廷总算肯拿正眼看她了。
和她所想的一样,厉北廷脸上并未见什么不快和怒火。
她笑道:“王爷终于肯理静儿了!?静儿多可怜啊!被父兄捧在心尖尖儿上的千金大小姐在王爷面前就成了鹌鹑,大气都不敢出,心里话也不敢讲。”
厉北廷没崩住,笑道:“若静儿方才那番话也称得上是‘大气不敢出,心里话不敢讲’,那本王倒很期待你的气有多大,心里话是什么。”
程静书眨了眨眼睛,抱着厉北廷的胳膊摇啊摇,道:“可算是笑了。王爷太难哄了,静儿都要黔驴技穷了。”
厉北廷叹气,拉过程静书的手,心疼道:“怎么这么凉!?”
“静儿刚刚一直在外面吹冷风惩罚自己呢!”
“噢?怎么惩罚!?”和段秋月闲话家常吗?
程静书的眼睛攸然睁大,反问道:“吹风冷还不算惩罚吗!?”
厉北廷没说话,默默将姑娘的手揣到了怀里。
程静书顺着杆儿往上爬,道:“既然还不够,那静儿现在就给王爷做一个深度检讨,还望王爷大人有大量,别和静儿一般计较。”
厉北廷饶有兴致,道:“开始吧!”
程静书:……
他居然不是要她算了。
罢了罢了。
自己看上的男人,就算是南齐第一醋王,她也要受着。
她缓缓开了口,道:“第一,静儿不该那么实诚地告诉王爷我认出了段哥哥。”
厉北廷眼角一抽。
“第二,静儿不该任由流川将我从屋顶上带下去,让王爷一个人孤单坐在屋顶。”
厉北廷眼角继续抽。
“第三,静儿不该接受段哥哥的好意,更不该强行将段哥哥给我带来的药用在王爷身上。”
男人挑眉,问:“还有吗!?”
“当然还有,静儿做得最错最错的一件事就是不该那么在乎王爷。”
原来……
这小姑娘在这儿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