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准备着呢！”

准备着嫁给你，准备着好好疼你，准备着和和你一世白头、不离不散。

“本王说的和你想的应不是一件事。”

程静书咬唇，刚要反驳就听得这男人加了句：“本王说的是洞房花烛夜，销魂蚀骨时。”

……

程静书羞得缩在了马车一角。

厉北廷笑了笑，没再逗她。

车夫提醒：“王爷，浣溪姑娘到了。”

“好。”

厉北廷看着自他“语出惊人”后就沉默不语的程静书，道：“静儿，该整理仪容了。”

程静书眼珠子转了转，机械道：“嗯。”

厉北廷下马车，将空间留给了程静书和浣溪。

如他所料，里面那对主仆抱头痛哭。

许久未见，他也能理解。

车夫有些担忧，道：“王爷，程小姐若是哭肿了眼，会不会有殿前失礼之责！？”

“无妨！兴许静儿这样子更能引得那位心软。”

“会吗！？自古无情帝王家。王爷，您自小就在草莽，未曾接触朝堂争斗，您……”

“今夜不谈这些！本王入宫，只为圆了静儿的愿，也圆了本王的愿。”

他今夜进宫是要娶她回家。

没多久，浣溪下马车，揉了揉湿漉漉的眼，道：“静王殿下，我家小姐已经梳妆完毕。”

“好。”

“殿下……”浣溪有些欲言又止。

厉北廷耐心道：“浣溪姑娘有话直言。”

“殿下，奴婢自知身份卑微，不该同殿下说这些，但奴婢和我家小姐自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奴婢真的希望小姐能得到幸福。殿下和成王争夺小姐的事情已经在整个南齐都传开了，各种难听的流言都已经肆无忌惮，奴婢盼着王爷能为小姐撑腰，不要让恶语流言伤害小姐。”

“浣溪姑娘放心！”

“谢谢殿下！奴婢告退！”

厉北廷上了马车。

眸光瞬间就被马车上的小姑娘吸引。

他呼吸都停了一瞬，心跳也漏了一拍。

他的小姑娘啊！

他真想把她藏着，不叫任何人窥伺。

这样人美心善的小姑娘，谁会不喜欢呢！？

他动容地伸出长臂，将她揽入怀抱。

他叹着：“静儿，若非要进宫，本王真想……”

他眸光太过直白，就盯着姑娘的唇。

程静书忙推开他，捂着唇，道：“流氓！浣溪好不容易才帮我收拾好了，王爷不要捣乱。”

“浣溪待你不错。”

“那是自然！我和浣溪虽无血缘关系，却胜似亲生姐妹。怎么！？浣溪是不是跟您说什么了！？”

“嗯。”

“她说什么！？”

“她要本王好好待你。”

笑容在程静书惊艳脱俗的脸上浮动，她问：“那王爷怎么回答的呢！？”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

夜色笼罩着整座皇城。

宫灯将漆黑装点得圣洁又美好。

程静书一路忐忑地跟着厉北廷往宫殿走。

厉北廷见她局促，速度便放慢了一些，问她：“紧张！？”

程静书点头。

“静儿又不是头一次入宫了，今次身边还多了本王，怕什么！？”

“我怕陛下不愿赐婚。”

“不会的。”

“万一陛下非要把我赐给厉云承呢！？”

“没有这个可能性！”

程静书侧目看着高大的男人。

他的面容在这富丽堂皇却又冰冷刺骨的宫殿里显得愈发坚毅、冷厉。

她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手，道：“反正静儿这辈子只会嫁给你，陛下怎么想那都是陛下的事情。实在不行，静儿就带着你、带着全家人一起私奔。”

厉北廷被逗笑，轮廓总算柔和了不少，道：“傻姑娘，你见过谁私奔还要拖家带口的！？”

“我要追寻我的幸福，也要护着爹爹他们呀！”

“嗯。”

很快，他们就入了偏殿。

台阶下方一探头探脑的小太监见此景，忙悄悄跑开了，也不知是去给谁送信。

南齐皇帝正在批阅奏折，眉间疲倦显见。

见来了人，也只是微微掀目，道：“这么晚了，可有什么急事！？”

厉北廷握着程静书的手，两人一起行礼。

厉北廷道：“陛下，儿臣深夜造访，只为求陛下一个恩典。”

“什么恩典！？”

“儿臣今夜歇得早，梦到了母后。母后问儿臣为何至今还未娶妻，儿臣如实作答，母后狠狠地训斥了儿臣。她说儿臣不思进取，沉溺于男女之情，难成大器。”

“哼！你母后倒也没说错！你深夜入宫竟只为一个女人，这事若传出去，你往后还如何立足！？”

“陛下，可母后训斥完儿臣后就哭了，她说人这一生遇到权力并不算什么难得之事，遇到有情人才算。她让儿臣勇敢地追求所爱，不要负了这场姻缘。她说她曾以为自己遇到了有情人，却其实只是遇到了后位，所以才惨淡地结束了短暂的一生。”

降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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