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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静书懵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离她极近。
两人几乎呼吸可闻。
她只需要微微向前凑一些就能碰到男人的唇了。
耳畔是停滞的风声和一遍遍重复的“谁说你不配”。
若非这风声太清晰,若非自己的心跳太狂热,若非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太灼热…她几乎认定这是幻听。
这一世自从遇到了厉北廷,太多美好和幸福接踵而至。
就像海市蜃楼、也像是脆弱泡沫,她不知多少次都误以为只是幻觉。
大概她打从心底里就觉得自己根本不配得到梦想中的幸福吧!
自卑!
南齐第一美人居然会自卑!
太尉府捧得跟个公主似的千金大小姐居然会自卑!?
想来可笑,却又是真实。
她喉咙滚动,几乎虚脱无力的手一点点地收紧,直到她感受到了力量,她才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问:“王爷,你说什么!?”
“本王问,谁说你不配!?”
“你的意思是……”
厉北廷叹气,按住姑娘的肩膀,眸光无奈又情深。
他说:“本王自觉接下来要说的话于你这一生都是能排得上名号的重要,所以不愿在你不眠不休、宿醉微醺的时候向你提及。你从前就做过狡猾的小狐狸,本王真的很担心你睡了一觉便将一切都忘了。所以本王希望等一个你足够清醒的时候再提。可是你似乎等不及了。
本王希望这番话你能记一辈子!活到一百岁,便记到一百岁,再不可因这些虚妄的前尘过往而妄自菲薄,更不可因为那些卑鄙小人而惩罚自己,最不可因为一个厉云承而放弃了你的厉北廷。”
程静书唇瓣微微张着……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厉北廷。
她看不到自己此刻的模样,但从男人深邃的黑眸中依稀可见自己的动容。
原来,人激动到极致,狂喜到极致,心竟是静止的。
她忽然就领悟了从前在话本子上见过的“寂静的欢喜”。
她喉咙滚动,下意识地吞咽。
厉北廷捏了捏她的脸,发现姑娘双颊冰凉。
男人立马以掌心相护,给她传递温暖。
他看着她的眼睛,继续说:“没能及时看到你写给本王的信,是本王的不好,糟蹋了你的一番心意。静儿,其实对本王而言最重要并不是过去,而是当下和未来。上一世的我们都太稚嫩,一个自以为是地爱着却懦弱,一个被骗着却又动了心。
老天爷既让我们重来一回,我们总得要有些长进。你口中的本王,对于这一世的本王而言,又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对你的心两世如一日地偏执,陌生的是本王竟有将所爱之人拱手相让的胸襟。扪心自问,这一世,本王万万做不到,所以才会频繁地、不讲道理地、胡闹地吃静儿和秋月的醋。
若一定要找为上一世的结局找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本王也在那解释之一。没有一个人能凭一己之力改变一个时局。静儿,你只是受害者之一,若要深究,那藏在暗处的、心怀不轨的罪人才是罪魁祸首,而你,和罪根本不沾边。
别说你是被骗了才会给我下毒药,就算你明知道是毒药,那又如何呢!?上一世的本王一直都认为你的心仪之人是厉云承,可一开始还是把你娶进了自家府邸。他一直觉得他是夺人所爱,他觉得你为他王妃相伴的那些日子都是他偷来的,死亡可能只是他用来交换那些幸福的筹码之一。
他是心甘情愿的!静儿实在不必为此难过担忧。所谓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你以为的罪不可赦,对他而言也许是一种解脱。既能让自己解脱于爱你的执拗,又能让你解脱于他的桎梏。你不是也说了吗?他是在你的怀中离开人世的,他离开时还在努力地冲你笑。”
程静书眨了眨眼。
定是这夜风刮得人眼睛发涩,不然眼角滴落的又是什么呢?!
她沙哑着声音开口,问:“你说‘他’?”
“对!你要分得清上一世的本王和这一世的本王,我们是完完全全独立的两个人。若说有羁绊,也仅仅只是前世和今生。上一世本王能纵着你和其他男人在本王的眼皮子地下私交甚笃,这一世是万万不可能;上一世本王能自己死前还记着替你筹谋余生安稳,却只字不提凶手之事,这一世也是万万不可能,静儿如此聪颖,本王若真被奸人所害,临托一定会希望静儿手刃真凶。本王没有他伟大,没有他无私。他才像神佛,本王却只是一个凡夫俗子,遇到了一个人,想和她过一辈子,就这么简单而已。静儿不要想得太过复杂了!”
程静书的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她觉得呼吸困难,也觉得鼻酸眼涨。
风一吹,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男人蹙眉,二话不说抱起她,将她藏进自己的大氅。
小径拐角处,程亦铭探出脑袋,慢慢地…紧绷的脸竟出现了些笑意。
程川昱拍了拍他的肩,道:“老三,小妹这次真的选对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