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程静书选了一根成色极好的玉簪,叫作“杏花时雨”。
天然粉水晶坠以天然淡水珍珠,这朵杏花被雕琢地格外生动娇艳。
两人双双付了钱后,在掌柜堆得老高的诚挚笑容中离开了铺子。
程静书问:“你为何要给我选这个簪子!?”
“不喜欢!?”
“喜欢的。就是好奇为什么。”
“因为杏花时雨好时节,那个画面很美,就像你。”
程静书:……
遭了遭了!
动了凡心的那个人是她啊!
她如今是怎么了!?
怎么被厉北廷三言两语就能勾得找不着北了!?
她很认真地问:“王爷,你没事吧!?”
“怎么了?”
“你今日怪怪的!怎么尽说一些…嗯糊涂话!?”
“不糊涂。只是忽然觉得从前这些话说得太少,藏在心里怕你听不到。今日得知我的静儿竟还有这样多的人惦记着,本王心里着急,只能多在静儿面前表现表现,盼着静儿不要厌弃了本王才好。”
“王爷把我形容地就跟个见异思迁、始乱终弃的负心人似的。”
“就算负心也没关系。”
“什么?”程静书似是觉得荒唐。
“只要你选择的那个人比本王好,比本王能给你幸福。”
“呸呸呸!这都快过年了,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王爷,我的良人就是你。别说比你好的人还没出现,就算真的出现了,我也看不见。我都为你拒绝了段哥哥和三哥哥了,王爷还没有信心吗!?”
厉北廷看着程静书。
不是他没有信心。
是他怕他再无机会。
若是还能留着这条命,哪怕只剩下一口气,他爬也会爬到她的面前。
就算她嫌弃他一辈子,他也要自私地占着他夫君的位置,谁都不能让;
就算他缺胳膊少腿一辈子都不能拥她入怀,他也要她在她目光所及的地方好好生生地活着。
程静书之夫君这个位置,至他死,都是他的。
可若他死了……
这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死了,他还是盼着能有一个人代替他好好生生地护着他的静儿、爱着他的静儿、陪着他的静儿白头到老。
可是……
仅仅只是这么想着,他的心就揪起来疼。
他猛然打了个响指。
巷口处,一辆马车徐徐驶出。
厉北廷抱起程静书就钻进了马车。
程静书:……
她惊魂未定,男人就压着她,俯身而来……
直到温热的唇瓣挨上自己的唇瓣时,她才反应过来。
她顺从地张开了唇,由着他长驱直入。
这马车外面瞧着和寻常马车别无二致,内里却极其奢华。
程静书躺在其中,竟察觉不到一丝颠簸。
这马车简直如履平地。
一吻毕,两人仍舍不得分开。
厉北廷抱着她,让姑娘窝在自己的怀中。
他哑声道:“静儿,你怕不怕?”
“怕什么?厉云承吗!?也就是我一直沉迷于追王爷,没腾出手来好好生生地对付他。不然还由得了他继续蹦跶!?”
男人眸中有欣喜一闪而过,道:“你再说一遍。”
“哪句?”
“刚才说追本王那句。”
“王爷,我发现你怎么…有点…咳咳…有点闷骚啊!”
“只对你一个人这样。”
“哈哈哈。”
“快说。本王想听。”
“也就是我一直沉迷于追王爷,没腾出手好好生生地对付他。不然还由得了他继续蹦跶…唔……”
程静书睁眼看着马车顶的时候就觉得今日的王爷格外热情。
像是忽然解除了某种封印似的。
热情地,让她都有些招架不住了啊!
程静书气喘吁吁地靠在厉北廷的怀里。
厉北廷戳了戳她的脸,道:“静儿真美!”
程静书羞涩地捂脸。
“现在更美!”
程静书道:“你别说了。”
“真想现在就把你娶回家。”
“我倒是无所谓,就是可能应付爹爹阿娘和哥哥们需要费些功夫。”
“你愿意,本王可舍不得。本王的静儿值得这世上最华丽的婚礼。”
“再华丽的婚礼也没有寻得有情人来得重要。王爷,你我虽身份高贵,可千金难买有情人。我珍惜的是这份情,不是什么虚礼,更不是你静王的头衔。”
“本王知道!毕竟…在本王是逐墨公子的时候,静儿就已经情根深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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