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刚才是谁带她进来的?”谢定渊冷不防开口。
来了来了!
开始算账了!
“教授,不是我。”
“也不是我。”
“……”
大家纷纷撇清,生怕被迁怒。
说好的没发火、有微笑呢?
现在是闹哪样?!
最终,一只手默默举起来:“是、是我。”
谢定渊挑眉:“李……居竹?”
没想到谢教授还记得他名字,李居竹原本惨白的脸色生出一抹激动,黯淡的目光也随之一亮。
“嗯,”他重重点头,“是我。”
谢定渊:“你的实验操作不错,很规范,明天跟我进封闭实验室做副手。”
“!”
“怎么?不愿意吗?”
“没、没有!我愿意!”幸福来得太突然,李居竹简直不敢相信。
直到谢定渊转身离开,他还站在原地反应不过来。
两眼呆滞,表情发懵。
“小居居,该回神了!”同事朝他打了个响指。
“恭喜恭喜,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被谢教授钦点带进实验室的。”
“而且还是当副手——厉害!”
“咱们小居居的实验操作本来就很牛啊,会被选中也不奇怪。”
“记住了,进去之后跟着教授好好学,肯定会让你受益匪浅的。”
“……”
李居竹看着大家朝自己恭贺祝福、殷殷叮嘱,心下既感动又惭愧。
他自以为被边缘化、不受欢迎,然而实际上,大家都很友好,也愿意沟通交流。
是他自己没有耐心、害怕失望,把原本踏出去的那一步又小心翼翼收了回来。
“谢谢!谢谢你们!”
“加油啊!小居居!”
“好!”
可……
小居居是什么鬼?
……
拿到资料的江扶月首先把谢定渊团队的灭活疫苗和重组疫苗研究了一遍。
连续两天她都只是坐在位子上看资料、查资料、对照论文,没有去碰任何实验器材,也没有申请进入封闭实验室正式开展实验。
同在一片实验区,江扶月虽然选了个最偏僻的角落,但还是不免有好奇打量的目光时不时朝她这个方向飘来,带着几分窥探。
徐宽:“她居然在看书?我的天!还真把这儿当成大学图书馆了?”
白传浩手上动作不停,眼也没抬,只说:“你管人家那么多做什么?活干完了?”
“咳……我这不是好奇江扶月的研究方向嘛。”
他们团队和单平华团队的研究方向是早就确定的,只有江扶月这里始终不明朗。
出发前,徐宽曾旁敲侧击问过上头,可得到的回答都很含糊,只说江扶月的任务是提高疫苗有效率。
那方法可就多了,改良现有疫苗和研发新疫苗都是提高有效率的途径。
江扶月会选哪种?
徐宽:“我个人认为选改良的可能性更大,毕竟研发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倾团队之力都不一定能完成的工作,凭她一个人?别逗了。”
不是徐宽看不起谁,而是事实如此。
一种新疫苗诞生,并且经得起时间考验,能够长期固定地被使用,太难太难。
白传浩也不认为江扶月会异想天开去研发新疫苗:“稍微有点智商,都知道该怎么选。”
可江扶月偏偏就做了没智商的事——
“我要研究减毒活疫苗。”
谢定渊微怔。
这个答案情理之外,却也是意料之中。
“考虑好了?”
“嗯,我看完了所有资料,目前灭活疫苗不能针对变异毒株进行防御,重组疫苗倒是能够积极应对变异,但有效率却不高。两种疫苗都存在明显缺陷,在这种情况下,改良的意义并不大。”
谢定渊点头:“确实是这样,但减毒活疫苗也不是那么容易就研发出来的。而且,你只有一个人。”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她莞尔勾唇,“反正也只有我一个人。”
不用背负团队的荣耀,也不会被其他人左右想法,更不必考虑集体的得失。
只要她愿意,就算失败一万次,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江扶月既是发号施令的将,也是冲锋陷阵的兵!
“这倒还成你的优势了?”谢定渊摇头,低声笑开。
江扶月耸肩:“反正我从来不觉得这是劣势。”
“需要帮忙吗?”
她眼前骤亮,当即拿出一份清单,展开递过去:“需要的实验设备我都列好了。”
男人挑眉。
她讨好地眨眨眼,像放电。
谢定渊轻咳一声,接过来,粗略一扫,好家伙,密密麻麻一整页。
“能搞到吗?”她问。
“我尽量,一般来说问题不大。”
“太好了!”她高兴得跳起来,抱了他一下:“谢谢!”
柑橘的清香扑面而来,女孩儿软绵的身体贴上他硬朗的胸膛,谢定渊心跳猛滞,呼吸微促。
但仅仅只有两秒,抱完就退开了。
“就这?”
江扶月:“怎么?听你这口气,还嫌少?”
谢定渊小声嘀咕:“确实挺少啊……”
“……”
“咳!你再加点。”
江扶月:“?”菜市场买菜?还兴讨价还价?
“就一点!”
“……你想怎么加?”
男人沉吟一瞬,那小模样比面对分析报告的时候还要认真。
江扶月嘴角抽搐。
突然,他把脸凑过来,食指点了点嘴唇,然后开始挤眉弄眼地暗示。
江扶月:“?”
真没懂。
男人急了,“亲呀!”
下一秒,柑橘清香乍然浓郁,接着唇上袭来软绵的触感。
谢定渊揽住她的腰,往怀里扣,两人贴得更紧。
他反客为主,在江扶月作势退开之际,勾着她死死纠缠,就是不撒手。
“唔——”女孩儿捶他肩膀。
他稍稍退开,呼吸却仍然交缠,只给她两秒呼吸的时间,又重新吻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谢定渊才放开她。
江扶月因为短暂缺氧,双颊爬上绯色。
男人呼吸微喘,黑眸幽邃,嘴角一抹浅笑透出几分餍足。
他咂咂嘴,评价说:“这才像话。”
江扶月:“……”她为科研牺牲太多。
离开的时候,谢定渊刚好接到一则对讲机通讯,那头说的是阿拉伯语。
江扶月指了指外面,嘴巴轻动,却没发出声音,意思是:我先出去了。
男人点头。
她转身离开,穿过外面的实验区域,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