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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当即分工,因着一群大男人照顾孩子,蓝思雪也不放心,便叫巧鹊跟着回去,只留下两名护卫与自己同行,其他的则以信号弹为讯,各自去找寻药铺了。
连续去了几间药铺,蓝思雪不曾想虽然换了寻常百姓的服饰,药铺老板还是警惕非常,她不得不小心应付,才劝得老板动身,当即放了信号弹。
蓝思雪却不曾想,自己竟然会碰上沈逸舟。
看着沈逸舟身后亦步亦趋的一群人,蓝思雪沉吟片刻便吩咐侍卫将药店老板带过去。
侍卫自然照做,那药店老板看见官家人当即挣扎了起来,沈逸舟趁他们不备便向蓝思雪这边而来,身后的公子哥儿等人自然向要追上来,可是有药店老板与侍卫故意阻拦,待他们应付下来,两人早便不见了踪影。
沈逸舟片刻之后才松开蓝思雪,见女子有些气喘,有些心疼:“辛苦了。”
蓝思雪微微摇头:“是县令派人监视你?”
沈逸舟颔首:“此次是贪污案八成与那县令脱不了干系,在他眼皮子底下想也无法取得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那王爷作何打算?”
“既然民怨极深,那自然得去百姓的家中。”
说着,沈逸舟便带着蓝思雪到了农户和灾民家。
两人是以寻常外地夫妻到访农户与灾民家,自然容易许多,也查到些眉目。
原来不止是施粥的粥里以沙敷衍百姓,在税赋上也甚是肆无忌惮,竟然加倍征税,叫得本来情况就糟糕的百姓更是难上加难。
一天下来,沈逸舟和蓝思雪的面色都不好看。
不曾想这褔云县的县令竟然如此大胆,蓝思雪询问沈逸舟的意见:“王爷作何打算?”
“自然是要查……”
“可那县令对我们防备甚紧,要如何查起?”
沈逸舟却只是冷笑:“朝廷可没倍增税收,还有购买粮食的账款,一切都有迹可循,便从账簿查起!”
蓝思雪深知即使沈逸舟贵为王爷,可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拿人,这账簿自然是最直接的证据,便也颔首。
回到县衙之后,县令打量着两人,可两人面上都非常平淡,蓝思雪更是抱怨太辛苦,叫得县令心下暗松,他却向来谨慎,安抚了蓝思雪几句便叫两人用膳。
自从进了县衙,两人身边便多了好些人,看来是今日沈逸舟逃跑引起了县令的警惕。
两人面色如常,对于县令的各种安排都是来者不拒,其中就包括为了防止暴民作乱,在二人院中增了许多衙役看守,美名其曰保护两人的安全。
可什么暴民能摸到这县衙的后院中来?
夜里,沈逸舟和蓝思雪一道前往县令的书房,一通好找之后终于是找到了账簿,两相对视,自然是喜悦至极。
“这账簿上清清楚楚地记载了褔云县近几年的征税情况与朝廷赈灾银的去向,且看书案上的一本,显然是有不小差错,应该是临时誊抄,只是还未完成,要一道带走吗?”蓝思雪只是翻看了片刻便有了结论。
“没看出来,王妃还这样胆识过人,真是叫本王刮目相看。”沈逸舟打趣。
蓝思雪没好气剜了他一眼,将账簿拍在他的胸口:“还是快些离开吧!”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神不宁。
沈逸舟闻言颔首,将账簿揣进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