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瑶装和宗华两人,一个小时便弄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梦莲抱着萱萱在门口喊道:“嫂子,出来看美女啦。”车瑶装和宗华连忙冲到门口,然后便呆滞。一辆斑驳破旧的陆地巡洋舰,好似刚刚完成环球旅行,正停在门口,副驾驶走下一个清秀美女,眼眸如星光郎朗,面庞似锦绣海棠,笑容如春风荡漾,红唇轻启,恰似萧音绕梁:“嫂子,我是宁冰。”车瑶装终于回过神来,这个坐着最破的车,穿着八十元路边摊衣服的女人,确实就是宁冰,她立刻一脸灿烂笑容地拉着宁冰的手,却对铁虎嗔怪:“你怎么穿的比宁冰好呢?”铁虎嘿嘿一笑:“嫂子,都是我的错。宁冰,这位是梦莲和萱萱。”梦莲对宁冰极有好感,热情寒暄了一番,让宁冰感动不已,叶哥的家人太好了。众人直接到餐厅坐下,宁冰便好奇地问:“叶哥不在家啊?”“他很快就回来,去帮警方破一个案子。”车瑶装解释了一句。宁冰愕然:“破案还找叶哥?”铁虎笑道:“叶哥要去当警察,估计是全世界破案速度最快的警察。”梦莲也笑道:“虎哥说的没错,哥哥很快就到家。”车瑶装以为她是安慰宁冰,也没当回事,却没想闲聊了一分钟,门口便传来汽车喇叭声。然后,叶真和商舞走了进来。“叶哥。”铁虎和宁冰同时起身。“坐坐坐。”叶真含笑示意,和商舞就那么随意的坐在下首。车瑶装高兴地问:“老公,你这么快就破了爆炸案?”咳咳,叶真清清嗓子,一副单田芳的沙哑口音:“话说当时案发现场,远看忽忽悠悠,近看飘飘摇摇,众人一边打赌一边瞧,一个个指手画脚,有的说是天雷降世,有的说是地火焚天,近看才发现,是爆炸。”众人被他逗的哈哈大笑,宁冰好奇地问:“那叶哥是怎么破的案呢?”唉,叶真叹口气:“哥能自己吹自己吗?商舞继续。”众人再次大笑,商舞却很有条理地将经过讲了一遍,没有任何吹嘘。众人听得感慨不已,宁冰感叹道:“这案子听起来再普通不过,可就是谁也找不到凶手,偏偏叶哥去了一下就搞定,似乎举世皆睡,唯有叶哥一人独醒啊。”叶真笑眯眯地问:“虎子,你们两个现在都清醒吧?”宁冰脸颊一红,垂下了头。铁虎赶紧道:“叶哥,我一直守护着宁冰,没有监守自盗啊。”众人豁然大笑,宁冰蓦然脸颊晕红如血,暗骂一声傻瓜。叶真哈哈大笑:“这还用你说?我一看宁冰穿的衣服就知道你啥也没干啊。”众人越发笑得百花盛开。铁虎尴尬不已,想起叶哥的吩咐,不用什么都顺着宁冰,结果自己去了成打工仔了,哪还有做主的权利啊。宁冰一看,等那傻子说话就冷了,索性自己开口说:“叶哥,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在这世上再没有亲人了?”众人一听顿时严肃,叶真却诧异地道:“我不是你亲人吗?”宁冰莞尔一笑,随即便灿烂起来:“是,叶哥是我唯一的亲人。所以,妹妹的婚姻大事,请哥哥做主。”众人一脸微笑,宁冰真是干脆利落。铁虎都惭愧起来,也连忙道:“叶哥,我想娶宁冰。”叶真笑容如春风一般和煦:“虎子,你知道宁冰妹妹的过去吧?”“我知道,叶哥不要提了。”铁虎连忙说。叶真点头:“知道就好。我想说的是,其实你配不上宁冰,两年之后,你就会明白我今天的话。但宁冰现在愿意嫁给你,我当然没意见,我只希望你珍惜,珍惜,再珍惜,好好待她。”众人听得动容,宁冰都呆滞,叶哥的两年之后是什么意思?铁虎却对叶真的话从没有一丝怀疑,他凝重地说:“叶哥,我若负了宁冰,不用你动手,我自己了断。”宁冰浑身一震,泪水便滑落,不管以后怎样,她这一刻都满足了。“拿酒来。”叶真说。……晚上十点。全球华人期待的鲁鱼有约,正式播出。当无数观众终于见到了这个传奇,依旧为叶真如此年轻而震惊。“有没有搞错,不会是炒作吧,这么年轻的绘画终结者?”观众不约而同的产生这种想法。绝大多数人是不懂油画鉴赏的,他们只对那一亿美金感兴趣。鲁鱼开始提问,艺术的定义是什么,叶真侃侃而谈。观众开始慢慢接受了,至少这个人气势足够。当鲁鱼提第二个问题,叶真用画电视打比方的时候,无数观众豁然开朗。他们心中忽然清晰了艺术和非艺术的界限。当鲁鱼问到叶真是天生的还是积累的这个问题时,叶真的回答顿时让人目瞪口呆:天生的。随后却在鲁鱼的质疑下,忽然改口,就在众人以为他说的是真的时候,却忽然加了一句逆转。无数观众顿时笑翻了,原来只是开玩笑,他还是认为自己是天生。这节目可是全球华人都能看到。这种肆无忌惮,是有违华人中庸之道的,但这却让无数观众更信服,既然是处于绘画艺术最顶峰的人物,太谦虚就显得底气不足。只能供人膜拜,无法被超越,这才符合一亿美元的身价。随后,当叶真给自己的绘本做广告的时候,明天社的人全体欢呼,总编简直热泪盈眶,这躺没白玩,从出版社的名声上找回来了。现在需要考虑的是,首印百万够吗?最后,当叶真说能隔着衣服能画出鲁鱼果体的时候,无数观众趴到了电视机前,瞪大眼睛等着。却没想到鲁鱼坚决拒绝,而且是反复拒绝,气得无数男观众大骂,又不是让你脱,就画一次怎么了?至于叶真到底能不能画出来,反倒没人想了。镜头对准画板,叶真开始表演一分钟素描。叶真双手齐动的时候,无数观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功夫?一分钟很快结束,叶真双手一撤,一副精彩的素描便呈现出来,观众顿时哗然。即便不懂素描,但那鲜活的鲁鱼,仿佛可以从画中走出来,还是能看出来的。无数画家目睹了这一奇迹,都惊得直冒凉气,我们还能算画家吗?如果这才是素描,我们都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