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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卯时。
沙尘、马小海、郁达初在院里出早功,各自为阵,彼此互不干扰,拳风呼啸,腿扫八方,打的是虎虎生风,热火朝天。
其中尤以沙尘最为鹤立鸡群,一招一式标准的能列入教科书,招式又不死板,灵动奇巧,让人赏心悦目,明明是杀伐之术,却有种暴力美感。
“好!”
雷罡大声喝彩,雷秀搀扶着他走过来,沙尘、马小海、郁达初擦掉头上的汗水,朝着雷罡齐齐行礼问好:“师伯。”
“阿尘,你的功夫不错。”
郁达初大奇,“师伯,你眼睛看不见,怎么知道老沙功夫练得好?”
“眼瞎,心不瞎。阿尘打出的拳脚飘逸奇诡,凌厉锋芒,却能杀气内敛,不动烟火,非常难得,应该是经常练习的。”雷罡神色温和的笑道。
马小海目露崇拜,应道:“师伯,你说的一点没错,沙师弟修炼非常刻苦,每日早功从不懈怠,即便是雨雪天气,也在屋内练习拳脚,我跟阿初自愧不如。”
“各有各的缘法。”
雷罡提点一句,空洞的眼睛看向沙尘,如沐春风的脸上浮现丝丝战意,“阿尘,师伯好战,今见猎心喜,不如你我切磋一二如何?”
沙尘一愣,连忙回道:“师伯说笑了,师伯修为高深,弟子入门时短,哪里是师伯的对手,还请师伯手下留情,别让弟子在大师兄、二师兄面前丢了面皮。”
“只是比试拳脚,无伤大雅。”
“师伯……”
郁达初眼珠一转,看热闹不嫌事大,怂恿说:“老沙,难得师伯有此雅兴,你就陪师伯过几招嘛,师伯修为那么高,随便提点你几句,你就赚大发了。”
“长者命,不敢辞,沙师弟,应下吧。”马小海挤眉弄眼说。
这两个憨货!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接把沙尘逼到墙角,不出手都不行,沙尘也有意探探雷罡的底,微微沉吟,抱拳笑道:“既然如此,弟子冒昧向师伯请教几招,师伯,话先说好,一会下手轻点,还有不能打脸,我就靠这张脸吃饭了。”
“噗嗤。”
“老沙,你还要脸吗?”
听着沙尘说出的调皮话,马小海、郁达初大乐,雷秀也忍不住笑出声,就连雷罡脸皮也抖了抖,嘴角微翘,温和说:“师伯心里有数。”
“请!”
“请!”
彼此抱拳,对面而立。
马小海、郁达初、雷秀连忙退到场外,目光灼灼的盯着场中二人,然而让三人疑惑不解的是,沙尘、雷罡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
约莫六七秒后,沙尘额头冒汗,心里暗暗震惊,“师伯的拳脚也修炼到大成了,全身上下毫无破绽,气势沉凝,敌不动,我不动,动似雷霆。”
“难搞!”
“我的道拳小成,绝对不是师伯的对手,怎么办,先攻战败,还是开挂干败他?”沙尘片刻思索,便是有了决定,“不能怂,就是干。”
“系统,升级茅山道拳。”
茅山道拳,大成!
“师伯,小心了。”
同门切磋,非是生死敌对,出言提醒是先礼后兵,友好竞技,话音落下,便见沙尘脚踏‘乾坤八步’掠出,他快若鬼魅,仿若瞬移般骤然浮现,一拳轰向雷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