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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府静室。
沙尘盘坐在蒲团上,轻轻挥手,九剑倒插在地上,密密麻麻的细小剑气开始产生,交织成半透明的圆柱罩子将其笼罩在内。
“菩提子!”
一颗发着绿光,时时刻刻散发出一股奇异波动的珠子凭空出现,静静的悬浮在沙尘身前。
它有龙眼大小,从里往外散发着绿光,里面颜色最深,往外渐渐变淡,色泽也越发明亮。
“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增强力量是没错的,开始吧。”
沙尘伸手一抓,菩提子便是飞入他手中。
将菩提子贴在眉心,沙尘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气流没入他神宫,缠绕着神魂久久不散。
突有禅唱声响起,那声音缥缈神秘,不知来处,却是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让神魂产生浓浓的疲惫,不由自主闭上眼睛。
意识模糊,在无数时空游历,最终驻足于一片空荡虚无的空间。
这里没有上下左右,高度长度空间的概念,入眼灰蒙蒙一片,天地一色,无限广大。
沙尘的意识在虚无空间漫无目的的行走,他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也忘了自己是谁,就是走,一直走。
走着走着,他看到有人在虚无空间里练剑,他练习的正是御剑术,沙尘意识来的不巧,那人已经演练完十二剑式。
沙尘意识微微迟疑,安静的坐在旁边看他练剑。
“一剑!”
“二剑!”
……
“九剑!”
演练完十二剑式,那道朦朦胧胧的身影并没有停下,而是向操控九剑的小成境界发起冲击。
“剑阵!”
这时,那道身影发出低喝,悬浮在身侧的九剑齐齐飞出,在他身前一字排开。
“鱼尾阵!”
九剑迅速游动起来,首尾相连变成“一”,如同一条鱼儿在水中无忧无虑的的游动,摆尾,探头,深潜,上浮……活灵活现,仿佛,这不是剑阵,而是一条真的鱼。
“合一阵!”
首尾相连的剑阵轰然炸开,九剑绽放刺眼光芒,一下合在一起,变成一柄可怕巨剑。
“坠星阵!”
凝合的巨剑分裂,又变成九剑,九剑冲天而起,排成圆环形剑阵下坠,密密麻麻的剑气滋生,好似能将任何生物撕碎。
练完剑阵,那道身影似乎是累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许久过后,他依旧纹丝不动。
沙尘意识摇摇头,站起身想走,突然,天地间有清越的剑吟声响起。
他扭头看去,只见那人身侧九剑消失了,化作九道炽盛的光,瞬息消失在空间之中。
片刻,清越的剑吟声又响起,九道光芒一闪即逝,化作九剑浮现在那人身侧。
如果没有剑吟声,沙尘意识根本不知道九剑去了远方又回来,它们的速度太快了,真的就是九道光。
“剑光?”沙尘意识低低自语,“奇怪,我怎么知道剑光,剑光是什么?我是谁?”
“你是我。”
那道身影突然出现在沙尘面前,露出庐山真面目,竟然跟沙尘意识长得一模一样。
沙尘意识瞪大眼睛,“我是你,那你是谁?”
“我是你。”
说着,那道身影向沙尘意识一剑斩落,虚空霎时浮现一道清晰的剑痕,剑痕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像是要把空间撕裂成两片。
“噗”的一声。
沙尘意识被剑痕吞噬,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