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衣冠不整,就这样见老爷么?”陆氏看着徐凝秋的样子马上出言指责。
“回禀父亲,母亲,凝秋已经歇下才听见母亲的侍女前来传唤便起来梳洗,可是父亲母亲过来,凝秋不敢不出来迎接,还望父亲母亲体谅。”陆氏此时声色严厉,看来她都已经顾不及在徐良正身旁演示她的和蔼可亲了。
徐良正并未说什么,都未曾看徐凝秋一眼,而是走进徐凝秋的厅堂主位坐下来,陆氏和沈安伦自然也紧随身旁。
“父亲,母亲,既然你们同三妹妹有话讲,那儿子就先回去了。”
其实庆功宴之上最吃惊还是沈安伦,这个小妹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这一切他无从所知,但是今夜他却并没有过来,他本就不赞成母亲压下自己妹妹进宫的请帖,此时的事情他既不能说情也做不到打压,因而他直接回去了,也不愿看见今晚的一幕。
几位都进来了,徐凝秋也只好起身走进堂中,而后再次跪下,这里面徐良正和夫人都不曾让她起来,她便要继续跪下去。
可是堂中无人说话,徐凝秋虽然知道这几个人今日为何而来,但是做戏毕竟要做全套的。
“不知父亲母亲深夜前来,可是有何事要问凝秋,不知凝秋可是做错了什么,引得父亲和母亲这般生气?”徐凝秋楚楚可怜,满脸疑惑,面目上还带着昏沉的睡意,强打着精神开口询问,做足了楚楚可怜和不知情。
“你还好意思问,你自己做错了什么你心里会不知情么?”徐良正先是抬眼看了看徐凝秋,这样的神情确实也不是装出来的,而后就闭目不再看任何人了。
徐良正不说话,可是陆氏定然是忍不住的,开口便是责问,一点也不打算放过她,今日之事陆氏定然是要严惩的,她是国公府的主母,徐良正在也好,不在也好,徐凝秋确实是做错了,她处置并未有任何不妥。
“回禀母亲,凝秋若有错处,母亲之言便是,凝秋今日从宫中回来便回到自己的院落,并未曾做过什么错事,何以使母亲生气至此?”徐凝秋满脸的疑惑看着陆氏,可是宫中回来这四个字便好像是添油加醋一般硬生生的烙印在陆氏的心尖尖上。
“你......”陆氏开口却并未说出些什么,她实在是太生气了,因而不想在盛怒之下说话,毕竟徐良正此时还坐在身旁,若是有失主母的仪态,本来是处置徐凝秋的,便成了有惹得徐良正生气了,因此难听的话都在此刻忍住了。
“今日本夫人和老爷露夜前来,便是要责问你进宫之事。”陆氏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语气不善的说道。
陆屏鸳本就对之前徐良正打发她去寺庙里念佛不满,这好不容易回来了,正是万万不能出什么差错的。
可如今可好,什么没得到不说,今后还要被有些人暗中讽刺,虽然此时大夫人在上面并未给徐凝秋好脸色,心里更是对徐凝秋憎恨有加,她一直把徐惜若的死算在徐凝秋头上,不把这个小丫头弄死给她女儿陪葬,陆屏鸳是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