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凝秋一一将陆屏鸢所做的陈年旧事一一翻出,这一年之中她所招收的暗地里的算计不仅仅于此,只是有些已经转危为安了,可这并不代表她从未有过危险。
“可你事到如今仍旧相安无事!”徐安伦哪里能挺近徐凝秋所言,他得知了些许母亲的筹谋,不想竟然桩桩件件都是针对徐凝秋,可最后却结局潦倒。
现在却是陆屏鸳被圈禁,可见这徐凝秋绝非等闲之辈。
“兄长的意思是定要徐凝秋死于几场灾难之中方才正常,否则徐凝秋便是阴险狡诈之人不成?”
徐凝秋不想徐安伦如今竟然会如此颠倒是非黑白,自己未落入别人的圈套,竟然罪过也要由她自己全全背负!
“你知道我并非此意,可我母亲之事定然与你脱不了关系!”徐安伦的心中已经笃定,现下徐凝秋倒是能够确定,今日徐安伦便是要来兴师问罪的。
“凝秋敬您为兄长,可却不想兄长如今竟然如此黑白不明!难道凝秋便有的他人对自己处处加害么?或者我便应当应了别人的要求,得了一条死路才是归宿?”
徐凝秋紧锁着眉头,可她所言却恰恰让她自己觉得心底悲恸。
“兄长,人非圣贤,谁能不顾及自己的性命呢?谁又不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呢?”徐凝秋说完之后不欲再理会徐安伦了,事到如今,徐凝秋只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早已与他互不相欠了!
“等等,抱歉,我冲动了!”
徐安伦对着徐凝秋的背影,可心底想着徐凝秋所言,为人者,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各自为战并非她之过,况且这些事情他并不曾全权了解。
“兄长,凝秋为此一生,只想护全身边之人,并非是心肠歹毒之人!”徐凝秋说完最后一句话,便回到了屋内,那背影在徐安伦的眼中看着甚为寂寥。
她也曾有孤独无助之时。而他几日此举当真是鲁莽。
“既然如此,不若这样,你们暂且宿于环采阁中,待改日慕先生前来,你们与他相商吧。”吴管家觉得这两人所掌握的消息,想来对薄云有益,因而他也不能独自决断。
“多谢管家,多谢管家。”两位艺伎听过之后,连忙叩头感谢。
“户部?你可当真?”
徐凝秋有些难以置信,不曾想过,南宫潇铭之事竟然与户部侍郎相关,而对面的闵浩,更是与户部侍郎关系匪浅。
蓝家此事肯定也是有私心的,当日皇帝赐婚给南宫潇铭,而后徐凝秋又听说南宫潇铭在殿前苦苦哀求让皇上取消婚约,皇帝拗不过他的哀求又看在他父亲是丞相的份上才取消了婚约。
兴许就是因为自家女儿被取消了婚约,脸上没了面子,那个户部侍郎蓝大人才对南宫潇铭怀恨在心,这事也说的过去,可是不管怎样,眼下此人都是一个大的威胁。
“当真,我曾见过户部侍郎单独与闵浩勾结,他们在商量如何瓜分银两,那江南的商铺,正是户部侍郎的妻室家人所开。”
徐凝秋没想到,不过是与凤鸣院相争之中,竟然打听到此时。户部侍郎即便是怀恨在心,那也万万不能这般明目张胆的去动南宫潇铭,难不成南宫潇铭掌握了什么事情,而那个户部侍郎身后又有什么大人物撑腰,因此才会被人所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