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途投掷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柳蓉儿却是一头雾水。
他所说的不过是现状,可是,他还是没有说出,自己为何会认为如此。
难道是真的?
方才自己刹那间所看到的正经不会是自己眼睛花了吧?
柳蓉儿才刚是愣了一会儿,程明途便顺着圆桌将身子挪了过来。“所以咱们得去找薄老板说这件事情。”
“你再过去点!”柳蓉儿冷冷一瞥他们俩之间所隔的越来越小的距离,眉头再一次拧了起来,程明途只好认输,负手往后退了几步。
“我真的不是故意想要接近你!”
这种话,若是程明途不说,柳蓉儿自个儿心中或许还会这般认为,可是……话语从他口里出来……那可就让人不得不想到其反意了。
“好了好了,之前从国公府救回来的人在哪儿关着?”程明途突然间转了个话题,令柳蓉儿有些猝不及防。
他怎么知道守卫从凤国公府上救回来一个人?
柳蓉儿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心底闪过一丝诧异,可没过一会儿,她就认定,一定是那守卫送人的时候被他给瞧见了才会如此。如此一想,事情也没有那么玄乎。
“她什么事情,应当不管程公子的事情,慕姑娘交代,只要看好了这个人就行了!”柳蓉儿仍旧不敢轻举妄动,生怕程明途做事太过随意,会将事情给暴露出去,“而且,还望程公子能够守住这个秘密,毕竟,若是传了出去,咱们环采阁的主子很有可能就要挨罚了。”
说实话,柳蓉儿还真没有想过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慕姑娘受起罚来会是一个什么模样。是挺着僵直的脖颈,还是佯装一副委屈模样认错,然后在某个角落继续计划下一个策略?
“柳姑娘莫要将程某当成一个傻子行吗?”程明途真想将自个儿的脑袋里所装的东西一件一件陈列在柳蓉儿面前,可是,现实之中的他,唯有用这种无挂紧要的话语叫嚣几下,他相信,以后慢慢相处,柳蓉儿定会看出自个儿心中的谋略之大。
“程某想要见一下这个女人!”程明途假意恭谨地行了行礼,再抬眉,眼角依旧满是调笑,“没事的,就一面,要不然,以后环采阁出了什么事情,我很难能够估摸清楚。”
柳蓉儿撅了一下唇,想想似也是这个道理。既然慕姑娘收他进来,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如果这样能够让他暂时摆脱自己,何乐而不为?
“在柴房里关着呢,你自己去,我还有事儿……”话还未完,柳蓉儿的衣袖已然被程明途给扯了住。再看他那一双始终含着笑意的眸子,柳蓉儿还真是有苦说不出。
“程某不认识柴房在哪儿,还望柳姑娘带路!”程明途速速将手收了回来,退至一边,似是给她让了个路一般。柳蓉儿咬咬牙,在心中暗想着,这必定是自己帮他忙的最后一次!
后院中有数个柴房,而陆屏鸳则是在靠西一边较为荒凉的一个里。
听到隐约有脚步声靠近,本是瘫软在榻上的陆屏鸳当即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