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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这锅甩的</p>
眼看沈肆黑了脸,随心抢先一步掐住刘四黑的脖颈,“郎君的斗鸡呢?难不成被你吃了?”</p>
“再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啊!那些斗鸡也不知道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儿个一早,小的来看的时候,一个个便蹬腿、翻眼,然后就死了。”</p>
刘四黑哭丧着一张脸,偷偷瞥了眼沈肆黑如锅底的脸,声音又小了几分,“或许,或许是被昨夜的大火给吓着了。不是说物伤其类吗?”</p>
沈肆不由看向洛一禾,眼神无声控诉,要不是你昨晚去鸡舍,鸡舍怎么会失火?</p>
这锅甩的!</p>
还物伤其类?</p>
物伤其类是这么用的吗?</p>
洛一禾顶着沈肆犹如实质的眸光看向刘四黑,“你这话说的好啊,物伤其类。你的意思是说昨夜起火的时候,这十八只斗鸡排着队去看热闹了?”</p>
随心没忍住,“噗嗤”笑出声,之后赶忙收住,重新将脸板下来,只是压抑不住嘴角的抽动。</p>
沈肆唇角抖了抖,别开眸光。</p>
刘四黑要笑不笑,要哭不哭,“我、我可没这么说。”</p>
“可你就是这个意思。这十八只斗鸡要是没有排队去看热闹,它们怎么会知道被火烧死的惨状?怎么物伤其类?”</p>
刘四黑嘴皮子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了。</p>
洛一禾这才将眸光转向沈肆,听到了吧?不关我事。</p>
“随心,去买几只。”</p>
“不行不行不行。”随心脑袋摇的像拨浪鼓。</p>
他凑近沈肆小声提醒,“郎君您忘了,孟太傅说,若是您再买一只斗鸡,便让您和这些斗鸡一起圆润的回长安。”</p>
“可我的斗鸡都死了,我现在一只都没有。”沈肆不服,“去买。”</p>
随心没有动弹,“郎君三思啊!您想想被孟太傅赶回长安后的日子,想想殿下,想想金三。”</p>
沈肆的脸更黑了,却不再坚持让随心去买斗鸡。</p>
“郎君你忘了昨夜冬梅的话?她可说了,不管什么鸡,不管公鸡、母鸡,她都能给您训练成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斗鸡。您想想,要是您一只普通的鸡,打败了斗鸡,那多威风!”</p>
对哦!</p>
沈肆的眼睛亮了,看向洛一禾,“这话是你昨夜说的吧?”</p>
洛一禾点头,反正是要开智,什么鸡吃都一样开。</p>
“走,去厨房!”</p>
沈肆大手一挥,转换阵地。</p>
孟府虽说坐落在梅里这个偏僻的小镇,但每日却是门庭若市,往来无白丁。</p>
原因无它,因为孟府有天下读书人的楷模、天下学子心中的大神,当世的大儒孟嘉孟太傅。</p>
因着每日人多,所以孟府的厨房,鸡鸭鸟雀,那是一样不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