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叶攸宁一挑眉，身子微微前倾，略高于躺在病床上的林昊，她声音略沉了一些：“可我怎么记得，你的伤势，确实是因我而起呢？”

她说话的这种姿势，最容易给对方产生心理压力。

林昊心里一沉，呼吸有些紊乱，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缩，可是一张床，就那么大的空间，他又能跑到哪儿去？

一晚过去，他一点也不在乎，叶攸宁是怎么解得药效。

他只想搞清楚，叶攸宁还记得多少，又知道多少。

她知道……那药是他下的吗？

尤其是对上叶攸宁那审视的眼神，林昊心里更加忐忑。

有一种，好像她什么都知道的感觉……

微微咽了一口口水，他僵硬地笑笑：“没有啊，攸宁……你，你是不是记错了？”

叶攸宁笑盈盈地瞥了林昊一眼，伸手拿起柜台上的水壶倒了一水。

不知道是医院的人都那么贴心，还是秦奋强的钱用得恰到好处，这屋里的水，还是滚烫的。

倒出来，有热气氤氲。

那些水雾，模糊了叶攸宁的侧脸。

林昊看不真切，更加心慌。

“攸宁……”

他刚喊了一声，就见叶攸宁转过头，一双清澈的眸子，似乎有寒光透过那些热气钉在他身上。

她轻笑道：“纵然我记错了，昨天晚上救了我的人总不会记错吧？”

“攸宁，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林昊听到这里，脸上的皮肉微微颤动两下，过分勉强的笑容都快笑不出来了。

“我什么意思，你应该很清楚。”

叶攸宁握着那杯热水，微微晃了晃，“你说，如果我去警局报案，他们会不会调查我昨晚喝过的饮品？如果调查了，你猜他们会有什么发现？”

林昊脑子滋啦一声，像是被人用针狠狠扎了一下，脑袋全空了。

“攸宁，你说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懂了……”他捏着完好的手掌，面色惨白，却还在咬牙坚持不认。

叶攸宁早就想到了这样的局面。

林昊如果是那种，敢作敢当光明正大的人，他就不叫林昊了。

扯了一下唇角，叶攸宁站了起来，目光落在他包扎好的肩膀上。

“昨天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应该还没来得及处理现场吧？就算你有同盟，帮你处理了，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你做了，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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