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将也是在迟疑之后拿下了那一张纸条,放飞了鸽子。拿着纸条也是万分纠结,纵然刚刚是听见了芦无心说的话,可是大多都不愿意相信,甚至希望芦无心只是说谎,甚至是自己听错了都好。可是一旦有这纸条,纸条里面写了什么,那就坐实了这身份,以后要怎么去面对她,到底都是一个问题了。和以前一样,无疑是违背了自己的本意,与她刀兵相见。不知为何居然也是不想。纠结本就不是会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词语,现在却越发的厉害了一些。所有的一切居然都找不出一个对错。
纠结过后也是叹气,这纸条终究是放在一边难得去看来了。丢也舍不得丢,深怕以后有个疑惑,还能给自己解答。第二天这树枝上的画眉鸟是吱吱喳喳的叫唤,叫的尖锐大声,花容和阿里是站在树下拿着棍子驱赶了半天,这鸟儿却越发的大声,却不见飞走。本以为是这巢筑在这里了,找了半天也不见巢穴,只能继续驱逐,唯恐惊着了主子休息。要知道芦无心没有睡好,受苦的还是他们这额奴才,整也能被她整成残废。
芦无心却终究是醒了,却瞧见自己边上一个人都没有,也是有些无奈,大叫了几声花容的名字,这花容才把棍子扔给了阿里:“主子叫我了,这里你给收拾着,我去去就来。”说着,花容就跑的飞快。阿里也是看着手中的棍子,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些什么比较好了:“这画眉鸟这么难缠,你交给我怎么弄啊!我怕我一个忍不住它可就死了!”
“死就死吧,总比我们死来的好一些!小姐生气你又不是没见过!”花容这句话说的直白,在平常人身上大概不会多在意,可是阿里却皱了眉头。花容虽然一项大大咧咧,从小生活不好也断然不会对周围的任何事物说一声死,现在却像是习以为常一样的说出来。到底和主子说的一样,世界上谁都会变,也谁都不能相信,好在当初什么事情都瞒着瞒着,就是花容什么都不知道,到也好了现在,省去了麻烦。
至于花容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多多少少也要多观察观察才是。不说别的,为了主子也要小心翼翼才是。阿里在纠结,花容却心惊胆战看着芦无心:“小姐,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往常不是要睡到正午吗?”
“外面怎么咋么吵,叽叽喳喳的。”芦无心伸手揉了揉额头,只觉得头疼的很。
“不知怎的从哪里飞来了一直画眉鸟,一个早上在拿了我和阿里是拿着竹竿赶都赶不走,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偏偏就不飞了。打扰了小姐休息,实在是罪该万死,我等下出去就叫奴才把那鸟沾下来。”说着花容就准备跑出去叫那些奴才过来把这讨厌的画眉沾下来,中午给小姐炖一蛊汤,也算是弥补它叨扰小姐休息的过错好了。传闻这野鸟吃起来比土鸡味道好些,也是这鸟儿倒霉。
芦无心头疼的很,却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在无果之后也是咬着下唇狠狠甩了甩头才甩掉那种想眩晕的状态。在迷迷糊糊之间也只能叹气:“罢了,这大早上就头晕,还是莫要杀生的好。清水回来了吗?叫她过来吧。”说白了,芦无心还是在意清水昨天晚上到底去了哪里,哪怕是谎话,她都希望清水自己解释解释。给人一个解释的机会,从来都是她喜欢做的事情,哪怕对清水都不例外。
花容也是皱眉,心里有些不服。什么时候清水在小姐心里比自己都重要了,她也是全然不知,不然不重要,小姐也不会大清早就找清水,而不要自己。到底还是自己脏了,小姐都嫌弃了。要是在眼前,小姐从未这样。想着,花容也觉得委屈,与其把自己接回来却嫌弃自己,到底还是让自己在哪里自生自灭的好,没有半点希望,也比彻底绝望来的好些。花容苦笑,却只能福了福身:“是。”这一声是有太多的伤感和决绝,就是芦无心也不知花容这到底是怎么了,毕竟她只是想找清水来问问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罢了。
一个傻愣,一个伤心,这两个人就在这一刻风道扬镖,却不知对方的心思。一个是为了询问,一个却嫉妒成性。到底还是有些间隙。清水来了,花容却没有进来,芦无心纵然多心,也不好问些什么。只是清水自觉,一进来就跪在了地上:“姑娘,姑娘好好的就好了。昨晚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只是内急,心想着去一下没有什么大碍,没有知会姑娘就去了,回来的时候却不见了姑娘的影子,这可吓死我了。昨晚殿下差点杀了奴婢,好在姑娘好好的,奴婢就算是死,也是安心了。”清水深情并茂,就差眼泪没有刷的一下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