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群人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就是不爱说话的春夏也不得不说了几句:“主子,这是正妃找机会来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物呢,您还真的以为这正妃是那么好对付的吗?瞧着样子,怕也是一场硬仗才是,你怎么能这么的大意呢?”就是春夏都觉得芦无心有些太过于大意了一些,却只有芦无心一笑:“不然呢,难不成就这样躲着?怕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才是。再者说迟早是要见着的,我现在是被卫将软禁的人,虽然说没有禁止谁来见我,可是这两个月来,你见有谁敢上来了吗?这次正妃来,不管好坏,吃亏的怕都不是我们,我们何苦要在这里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其实芦无心说的在理,不管怎么样,都是正妃的不对才是。这样一想,这一群人倒也是放心了,应该做什么也都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芦无心吃了东西之后也是躺在床上半天睡不着。卫将夜夜借酒消愁,边上都摆着一碗芦无心最爱吃的汤圆,怕今天的事情发生在芦无心的身上,芦无心来当正妃,她怕是会不管不问,实在不行各自给一巴掌吧。反正不会和这位一样就是了,一点事情都不知道处理,还要等着自己回来再弄。
现在朝庭上各种吵杂,纵然已经接近夏天尾声,可是春日的时候那一个灵女风波还没有停下,那一句得灵女着得天下也是让很多人趋之若势。想这些年找婺州人找不到,突然出现一个会飞会火的灵女也是格外的应人注目。到底是不知道是谁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父皇,导致父皇对这灵女也是兴致满满,非要自己去找出来。到底是他说得轻松,那灵女自己算得上是有幸见上了一面,却一句话都没有说上。传闻灵女夜夜都会去那山上看望病号,他企图出去也都被阿里阻拦,虽然有些奇怪可那个时候自己还在生病,要是出门也的确不方便。
要是那灵女真的有那么容易找到,自己早就坐在了那皇帝的位置上了不是吗?想着,卫将又是一口酒,朝庭上屡屡受挫,回到家里还是一堆堆的麻烦事情。往常这安侧妃也是去找过芦无心的麻烦,却都被芦无心击退,这些女人怎么就没有芦无心一半的聪明,学着这些东西自己解决就好了呢?想着,卫将看了看被自己放在一边的汤圆,想着芦无心的样子,心里也是格外的舍不得。
当初的一切,现在怕都是回不去了,芦无心的身份一旦曝光,不管怎么样,争议会少不了樊国遗孤在卫国人眼里算得上人人得以诛之,就算是当初卫国亲手给她封上了护国公主的称号。可是这婺州人的身份也是人人都想要的,只要一个愿望就能得到一切,这种诱惑,不是说能够抵挡就能够抵挡的,不然那一个不知所踪的灵女也不会惹得这世界上大多数的人都在躁动。
卫莫看着卫将这样,也是叹气:“我是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了什么,以至于你能够忍心把芦无心赶到那上面去住下,芦无心素来怕冷,现在的竹林可谓是避暑利器,可是在冬日就是一道追命符咒,你难道还不了解芦无心吗,她这人从来都不愿意受委屈,却为了你甘心在那山上住着,却足不出户,每天的一切都是教给了清水和那个新来的秋冬搭理。你是从来都没有说剥削她的什么东西,可是你也要知道,现在芦无心身上也是没有一纹银月银了。那些奴才胆子大得很,一直都对芦无心不满,现在看见你的冷落,索性是什么东西都扣下来了。上次我偷偷去查看了一下,这芦无心都被迫在院子里面养起了鸡鸭,吃的也都是一些素菜。去厨房一看,给的也都是一些残羹。我也实在不知道了,你明明惦记着她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自己?”
卫莫说的话一字一句卫将的都听见了,可是每每听见都觉得格外的刺耳,觉得这世界都在和自己做对似得。就是这样,他也举得这个世界格外的不公。说起来还不都是应为那身份吗?真想变回以前哪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自己。卫将苦笑,闷头又是一口苦酒:“说来不都是因为身份问题吗?父皇拿我就是当作工具,或者是他拿谁都当作工具,除了三皇兄。有时候也羡慕他自由自在。卫莫,在你眼里,以前的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卫将趴在桌子上,看着卫莫,只觉得眼睛发花,昏昏迷迷的以为自己看见了芦无心站在自己的面前。卫莫也是不说话,站在哪里看着卫将,想了想也是苦笑:“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果断,狠毒。最起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比现在你的好了不知道多少,这就是当初的你,可以说重感情,也可以说毫无感情,最起码对陌生人来说,在你眼里,只有可以利用的和不能利用的两种。”
听他这样一说,卫将倒是哭笑不得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标准就变了。大概是从遇见芦无心的那一刻开始吧,这个标准就不知道去了哪里:“罢了,退下吧,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卫莫看着他,想说些什么,却也只是张了张嘴巴之后就离开了。只有卫将还趴在桌子上细细说着:“要是你爱上了一个不应该爱上的人,爱上了一个有你想要的东西的人。你还会继续爱下去,还是会把那个东西硬生生夺过来?那个人根本就不属于,从里到外都不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