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平突然的乱点鸳鸯谱,让晚餐的气氛不太和谐,当然,冯一平是不太在意这事的,艾米莉亚不再强烈自荐,这很好。
就是尼尔森陈,吃饭的时候不太自然,有些不太敢看艾米莉亚,咦,这家伙,莫不是真的对她有什么意思吧!
当然,有这样的意思也正常。
别看他俩在律所职务不高,但收入真的非常好,年薪都在10万美元以上,有条件和能力满足自己去追求自己喜欢中意的。
“我今天,可能客串了一把媒婆。”晚上回家后,他忍不住自己提起来。
黄静萍正端着一杯水走过来,听他这话,不问怎么回事,停在原地一会,然后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
“水,小心水。”冯一平能猜到她想的是什么场景。
果然,黄静萍在他脸上摸了一把,“要不要给你脸上抹上腮红,这再点一颗痣看看?对,还得叼一根烟斗。”
这只怪那些没有原创性的编剧,在好多影视剧中都沿用了这样的设定,一提媒婆,大家脑海中都浮现出了那样的一副经典形象。
冯一平也笑,手在沙发缝里摸索着,哟,还真有,“这肯定是你做的。”他看着手上的一个5美分的硬币说。
“我没有。”黄静萍叫屈。
有阿曼达这样的小家伙在,她对这些东西都看得很紧,一般都不会放在沙发这样阿曼达也能接触到的地方,不然,搞不好她拿着玩,玩着玩着,就吞进肚子里去。
“好,不是你,可能是莱蒂西亚。”
“反正不是我。”其实可能真是她。
“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抵赖呢?”冯一平看着她不太自然的脸色问。
“默巴克就是这样得到的启示?”她也学会了转移话题。
“不,他不是在自己家的沙发里捡到硬币想到的这个主意,他是在大学勤工俭学,打扫学生公寓时萌发的这个念头。”
他们说的这个默巴克,就是冯一平现在正紧锣密鼓的筹备着收购的这家公司的创始人。
剔除一些故事中的艺术加工,确实有一些人,比绝大部分人要敏感。
比如,要是我们坐在苹果树下,被一个苹果砸在头上,骂一声之后,为了解恨,怕是得再去摘几个下来吃,但牛顿却因此得到了灵感,从而发现了万有引力。
默巴克也一样。
那一年,冯一平还在小学三年级背登鹳雀楼,因为默写的时候,把“黄”中间的那个“由”写成了“田”,被那会在学校带语文课的四叔用竹板打手心,而默巴克当时已是斯坦福大学的一年级新生。
默巴克同学的家庭条件也不太好,父母都是小职员,收入不高,关键是没有学学我们做计划生育工作,孩子太多,所以压力很大。
为了减轻父母的压力,勤劳孝顺的默巴克,利用闲暇时间承包了打扫学生公寓的工作。
第一次打扫学生公寓时,他就在墙脚、沙发缝、学生床铺下扫出了许多沾满灰尘的硬币,这些硬币有1美分、2美分和5美分的,每间学生公寓里都有。
我国的不少孩子是唱着“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的儿歌长大的,所以打小就知道拾金不昧。
不知道美国有么有类似的儿歌,反正默巴克也是这样做的,他把将这些硬币整理好还给那些可能的主人,但可能和斯坦福大学的大部分学生,都成绩又好,且家庭条件也好有关系,那些同学谁都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热情:“一把硬币装在钱包里,买不来多少东西,还麻烦,这有些都是我们故意扔掉的。”
失主们都不在意,默巴克也不迂腐,没有把这些钱上交给学校或者是去找警察叔叔,而是干得更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