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随跟踪?真的假的?”黄静萍一脸的不相信。
话说在近一两年,她很难露出这样的表情,所谓的居移气,养移体,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虽然没有怎么刻意的培养,她的气质是越来越雍容娴静,一般两般的事,很难让她动容。
尤其是当冯一平在她身边的时候,那真的可能是看到泰山崩了,她也只会轻轻的说一句,“哦,泰山崩了。”
因为她深信身边的这个男人,会帮她解决遇到的一切问题,而不会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
好吧,这个单纯的姑娘,哦,也不好说姑娘,这个年轻的孩子妈,选择性的忘掉了一件事,是的,男人是可以为女人化解麻烦,但是与此同时,他们也会制造麻烦。
“我怎么觉得你说的是电影里的情节一样?那位哈斯廷斯,早就是亿万富翁,而且也年近50了吧,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哎,他今年可才刚43。”看着黄静萍那不敢置信的样子,冯一平强调了一下,他知道,现在的男人,尤其是有钱的男人,也越来越在意自己的年龄,对每年的各种生日惊喜,从心裏也是拒绝的。
“两个男人吃饭,一个男人跟踪,唷,你们的世界,我真的不懂。”
“是啊,我也不相信,堂堂的哈斯廷斯,怎么就做得出这样的事来。”
“嘿,去。”冯一平把阿曼达飞到身边的飞盘捡起来朝远处一丢,对摇头晃脑的跑过来的糖果说。
对冯一平这样不道德的行为,差一步就咬到飞盘的小阿布拉多,哦,现在也一天比一天大的阿布拉多,一点也不恼,兴致勃勃的追了过去。
跟着,阿曼达咯咯的笑着,一阵风的从身边跑过,去追她最好的朋友。
夕阳西下,海面波光闪烁,阿曼达的脸和飘扬的发丝,也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笑起来,那真是熠熠生辉,真是可爱之极。
不过,面对阿曼达那全速的狂奔,那俩做父母的,也没有负责任的叮嘱一声,“慢点跑,别摔了。”
对阿曼达的教育,他们也学习了美国的方式,她喜欢做的事,先让她去尝试,碰到了问题,再来总结经验。
当然,前提是他家的这草坪很软,摔上一两跤,压根不会有什么事。
“关键是,他那跟踪的水平,啧,简直都不能叫跟踪,”冯一平说,“这么说,其实也不排除他是故意让我看到的。”
“故意让你看到?为什么?”
“这是一个不服输的家伙,他可能要传达的意思是,‘我一直盯着你’,呵呵,”冯一平摇头,“他这还是不相信我真的能带领奈飞开拓一块新的领域。”
“不过,嘿嘿,这样也好,那就不用我找他,他自己就会主动找上门来。”
“我挺期待他将来见到我们的新举措之后的神情,以及主动来找我的样子。”
“一听你这样笑,就知道你在算计人,而且还算计成功了,得意的哦。”黄静萍轻轻打了他一下。
“怎么能叫算计呢,我这是计划!我计划了这么长时间,我当初定下的目标,以哈斯廷斯为首的这个团队,以及他们经营的奈飞,这两样,一样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冯一平化掌为拳,看起来有那么一丢丢的小猥琐。
嗯,主要是那姿势,很像要握住点什么一样。
“然后,你这么做还都是为他们好。”黄静萍多了解他呀。
“当然,我为他们,可操了近一年的心,未来还要投入不少心力,我的这番苦心,我想他们很快就能体会到。”
“可是,我还是喜欢伦道夫,我是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人,”黄静萍说,“他才是那种你把什么交给他,都放心的人,哈斯廷斯跟他根本不能比。”
“是啊,伦道夫,确实是无意中发现的一块宝,我原想他是能帮我们出一些力,没想到他能出这么大的力。”冯一平现在还挺感慨这事的。
“而且他现在的表现和要求,确确实实非常之难得,在这样一个浮躁的时代,能不把个人的利益摆在第一位,对自己的能力有清楚的认识,能抗拒董事长和CEO这样的位子带来的荣耀,还非常重感情……这样的人,现在确实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