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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好几次看向了解航，唐亮努力地想要打破这样的沉闷，但是又怕这样会显得自己过于心急了一些。

他现在是真的很想问一下解航是怎么打算的，是准备继续招人还是真的准备放弃这家事务所了。

在这个时候关心这些，唐亮知道很不厚道。

可是他也有他的生活，他也有他的日子要过，有他的家人要照顾，所以此刻，他是真的很想知道解航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他真的已经决定放弃这家事务所了的话，那他也好早点有个心里准备，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即使新工作找不到这么好的了，那也总比没有工作要好的多。

原本杨菲还在的时候，少了一个郑帅，这个事务所也勉强还能继续运转下去。

但是现在，解航这么毫不犹豫地要把杨菲给开除了，那么到时候，这个事务所到底还能不能撑得下去真的就两说了。

坐在座位上，唐亮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手中的卷宗也是一点都看不下去了。

他知道自己生性胆子小，好在性格好，在这个事务所里面原本也就起着一个调剂的作用。

但是现在，这个事务所的人眼看着一个个离开，也好像真的就不再需要什么所谓的调剂了。

脑海之中一直在想着这些事情，但是唐亮却终究还是没敢问出口。

只是一个人默默地盯着眼前的卷宗发呆，有些后悔平日里自己没有多出去别的事务所走动走动，哪怕是混个脸熟也好的。

这样至少在这家事务所开不下去的时候，他不至于连自己该去哪里找工作都不知道。

不过说真的，他也从未想过这家事务所会有开不下去的一天。

在他眼中，解航一直都是一个有本事有能耐又有理想的人。

更难得的是，他还有那么好的家境以及支持他的父母。

这样的人想做的事情一般应该很难会不成功的。

他有能力有梦想，有经济支撑，所以他们的事务所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在业内也已经算是小有名气了。

只是唐亮没想到的是，像解航这样优秀而又有能力的人，居然也会毁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说实话，唐亮是那种最最实在的人，也是最能代表周围人看法的人。

在他的眼中，解航很是优秀，比他唐亮自是优秀了不止百倍。

而符春芳那样有过污点的女人就是他唐亮也不会喜欢的。

光是知道她的那些过往就足以让他望而却步了，更别说是他们还亲耳听到过房强对她所做的那样事情的录音。

所以一开始，唐亮觉得解航对于符春芳就只是同情心泛滥而已。

从小生长在一个富庶而又充满尊重的生活环境之中，让他根本就不敢去想象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生活的这么悲哀而又没有自尊，这件事情本身就足够引起解航的同情心了。

再加上符春芳又是那么一个柔弱美好的人。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她身上的那些事情的话，以她的样貌和性子，确实也很容易让人心动。

可是在唐亮看来，她身上的污点足以毁了这一切所有的美好了。

但是解航却对她动了真心了。

这真的是唐亮没有想到的。

他也曾经见过魏尚婷给解航介绍的那些女孩，家世背景自是不用说，长得比符春芳好看又比符春芳见过世面优雅有气质的也不少。

可是解航就是一个都不喜欢。

唐亮觉得自己是真的不太能理解解航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他能不能理解此刻都改变不了眼前的这个事实了，那就是解航确实是因为符春芳，让这个事务所岌岌可危了。

就在唐亮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事务所的门被推开，门口挂着的风铃发出声响，拽回了他的思绪。

唐亮一抬头就看到杨菲红着眼睛走了进来。

在对上杨菲此刻目光的一瞬间，唐亮其实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才好了。

明明是杨菲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情，可是唐亮只要一想到她昨天把解航带出去了，他整个人就浑身的不自在起来。

越过杨菲，唐亮抬头看了一眼解航，看着解航没有任何反应的模样，唐亮心里很明白，现在解航多余的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杨菲说，所以他才会提前跟自己说，好让自己去跟杨菲说。

就在唐亮犹豫着该怎么去跟杨菲说的时候，杨菲就已经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