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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总算是停止了,秦向阳的耳根子也就清静了。
他缓缓打开书桌下面的抽屉,然后从里头拿出了半张相片以及一把小小的削铅笔的刀子。
这半张照片里的人已经被秦向阳用手里的小刀子刮的面目全非了,尽管是这样他还在用手里的小刀子刮着那人的脸。
每当父母吵架的时候,或者自己被学习压力压的喘不过气来时秦向阳都会向现在这样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头,然后拿出这半张照片用那把小小的刀子用力的刮上面那个人,那个跟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少年。
秦向阳觉得自己从青春期开始所有的不快乐,所有的压力和挫败都是因为照片里这个人而起,所以他恨他,现实中他手里的刀没法真的刮到他脸上去,而刮刮他照片上这张俊美逼人的脸也很痛快嘛。
秦向阳狠狠的在那张早已经被自己刮的不像话的脸上又刮了几刀,然后他朝更加不忍直视的那张脸得意的挑挑眉,接着就把照片和那把小刀子放回了抽屉,然后把抽屉上锁。
做完这一切后秦向阳缓缓起身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陈玲看到儿子从房间出来了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向阳,你告诉妈今天是不是有人给你气受了?”
面对妈妈的询问秦向阳一脸云淡风轻:“妈,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儿,就是有些累了,我去洗个澡。”
陈玲还想说什么呢秦向阳已经进了洗手间,然后把门给从里头插上了。
不一会儿秦海泉带着一脸醉意回来了。
今天秦海泉因为高兴,可是喝了不少呢。
人家喝醉了酒脸会特别红,而秦海泉则不然,他喝的再多脸也不红,不但不红而且还比平常看着有些白。
隔的老远就能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儿,陈玲有些嫌弃的捏了一下鼻子。
等秦海泉坐下后陈玲朝他摊开了手掌心:“今天赚了不少份子钱吧,你拿回来多少?”
正要喝水的秦海泉一听陈玲跟自己要今天收的份子钱他忙重重的把茶碗拍在了茶几上:“亲戚朋友随的份子钱是给元丰上大学用的,不是拿回来给你涂脂抹粉的,你咋这么贪呢?”
秦海泉的语气不好,话说的也不客气陈玲不炸毛才怪呢:“我咋贪了?我问问还不行吗?秦海泉,你别忘了你还有老婆和小儿子呢,你别一颗心都长你大儿子身上,他要是孝顺你也罢了,我看你啊就是白费力,秦元丰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将来老了还得指望向阳,你如果心里头就是没个数的话早晚你会后悔的。”
秦海泉:“就算元丰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他也是我的儿子,我养他是应该的。陈玲,你别在这里唧唧歪歪,你要是再唧唧歪歪往后这个家你就别管钱了。”
陈玲“……”
秦海泉要收回财政大权来陈玲是有些怕的,她很清楚丈夫的脾气,他是个顺毛驴,若自己继续和他硬碰硬的话他真可能把财政大权收回来。
这些年一直都是陈玲把这家里的钱,她没少贴补娘家,每次都是拿很小的一笔,不会伤筋动骨,所以哪怕是秦海泉察觉了也不会太怎么着,积少成多,多年下来陈玲从夫妻共同财产里朝娘家挪的可就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为了保住自己的财政大权不被剥夺陈玲只好选择闭嘴。
秦海泉喝了几口水就回卧室睡觉去了,他喝醉了酒就喜欢呼呼大睡,是那种一旦睡着了就是天摇地动也惊醒不了的。
很快秦向阳就洗完澡出来了,忙着去做晚饭的陈玲拉着儿子的手一脸期许道:“向阳,你可一定要给妈妈争气,秦家人都看不起我,只有你将来争气了,他们才会对我刮目相看,你将来有出息了他们才会求着咱们。秦元丰就是一只白眼狼,他不仅对你爸没人情味,他对秦家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们这会儿就急着巴结讨好他,哼,早晚是空欢喜一场。”
秦向阳慢慢把自己的手从陈玲的掌心抽回后才道:“妈,我会争气的,我会要你和我爸以及整个秦家以我为荣的!”
“妈妈相信你!你先看会儿电视,妈妈这就去做晚饭。”陈玲在秦向阳肩膀上温柔拍了拍,然后就转身朝厨房去了。
虽已经到了处暑节气,但是盛夏的余热却还没有散去。
在这还很热气腾腾的时候听雪迎来了自己崭新的高二生涯。
高二就要文理分科了,对此听雪那是从上高一那天就开始期待,盼望着盼望着总算迎来了高二文理分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