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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轻轻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捏着裤缝，双拳微微颤抖，脸上写满了倔强。

街坊邻居见局面僵硬，纷纷出来劝。

许轻轻坚持，“妈，你必须道歉！”

“道歉道歉，我们道歉。”许爸气喘吁吁地挤进来，“我来给郑大爷一家赔不是，对不住了郑大爷，我家翠兰的脾气急了点，这儿……”他从裤兜里掏出二十块钱硬塞给郑大爷，“给狗蛋买点零嘴，还望您老别与我媳妇计较，给街坊们添麻烦了，大家都回吧。”

郑大爷冷哼，“许大生！你婆娘这脾气都是你给惯的！你要是有个男人的样子，她敢这么嚣张吗？”

“是是，我惯的。”

“这种婆娘就欠收拾！”郑大爷边瞪了方翠兰一眼边将钱塞进了裤兜，“今天我看着你的面子上不跟她计较，以后再敢打我家狗蛋我非剁了她的手不可！”

方翠兰气得还要上前，被许轻轻一把拽住，她深深鞠躬，“郑大爷，今天的事都是因我而起，我在这边替母亲郑重地向您道歉……”

郑大爷的鼻孔抬到了天上。

“不过。”许轻轻神色一顿，“狗蛋说小也不小了，七八岁的孩子再不管束以后恐怕要走歪，关于狗蛋不太妥善的行为举止也希望郑大爷回去之后跟孩子好好沟通。”

郑大爷一听她还管教上自家孙子来了，立马不悦，“许家丫头，你自己是个什么德行都没拿镜子照照吗？最缺管教的是你吧？你妈把你都惯成小泼妇了！”

许轻轻面色不改，仿佛对方批评的并不是自己，“我妈的教育方式确实有问题，所以郑大爷最好引以为戒，别让你孙子给惯成我这副不成文的样子。”

郑大爷，“……”第一次遇到这么黑自己的。

旁边几个未散去的邻里也帮着说话。

“今日这事方翠兰反应是过了，但是狗蛋也有不对，这小孩子刚刚到叛逆期的时候，是得好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