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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爸告诉你的？”

许轻轻眼前一亮，这个理由可以，她才要点头，忽然间又想到老爸没理由跟自己说这些，忙换了个说法，“我是偷听到老爸对方翠兰说的。”

这样合情合理多了。

许妄也更容易接受。

果然，许妄点点头，“我知道了。”

许轻轻微微松口气，成功躲过一劫，幸好，许父一直是整个故事的旁观者。

“心结打开了吗？”这才是许轻轻最关心的，她不希望许妄对自己母亲生出不该有的误会。

那个生他养他，不顾一切留下他的那个女人。

许妄看着许轻轻，眸色复杂，心疼、自责、懊恼、厌恶的情绪混杂，他长臂一揽，猛地将许轻轻拥入怀中，“我真是个混蛋！”

他怎么可以因为母亲没有跟他解释清楚前因后果就怀疑她？

那他跟那些胡乱造谣的人有什么区别？

“许妄。”

“嗯。”

“心里难过吗？”许轻轻知道许妄此刻心里一定特别自责。

许妄没有逃避，“难过。”

“那就去看看她吧。”

“好。”

吃过中饭，许妄带着许轻轻坐长途车去汕市。

长达三个小时的车程。

许妄带许轻轻去了他曾经住过的地方，如今早已破旧不堪，岌岌可危的房子似乎一碰就会倒塌，而许妄妈的骨灰就埋葬在后屋的槐树前，许妄站在那棵树下良久一动不动，仿佛雕塑般。

若不是因为他的存在，母亲本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