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妄没有立刻回答她。

腿疼？

他是心疼。

好疼。

疼得只想紧紧抱着她，不许她离开，不许她回到属于她的那个世界里。

他只想自私得霸占她，用绳子绑着她，用笼子关着她，可他禁锢得了身体，禁锢得了心吗？

“是的，腿疼。”许妄的声音平静无波，“一会儿就好，你去睡吧。”

许轻轻的头还疼着，她虽然感觉到许妄的情绪不对，却也没有多想，“那……晚安。”

许妄没有答她。

虽然许妄并没有任何不悦的情绪流露，但许轻轻就是能感觉到他心情不好，忍不住走到他床边慢慢俯下身子，然后轻轻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晚安，许妄。”

许妄闭着眼睛，眼睫微微颤抖。

她叫他许妄，至少这一刻，她是清醒的。

许轻轻关门离开。

黑暗中，许妄终于睁开眼睛，通红通红的眼中仿佛是浮着点点碎冰，晶莹剔透又冷若冰霜。

由于方才在沙发上睡了一觉，此刻回到房间，许轻轻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她的翻来覆去终于惊醒了一旁的赵青梅。

赵青梅打了个哈欠，“轻轻，你回来了……”

许轻轻淡淡‘嗯’了声，过了片刻，她忍不住问，“我看许妄今天心情不好，他怎么了？”

赵青梅睡得迷迷糊糊，她翻了个身，“我也不知道啊，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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