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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店是曹菲雨给的地址，南妙第一次来，正到饭点，人际稠密。

“您好，欢迎光临，请问您有预约吗？”

年轻的小男生亲切的上前为她引路，语气礼貌姿态恭敬，大概是兼职的大学生。

南妙说了预约名字，小服务生连忙为她引路。

隔间是单独隔开，拉上门时隔绝了大厅里浓郁刺鼻的辛辣。

南妙点了香辣和番茄锅底，又点了曹菲雨爱吃的菜。

临近十一点半，曹菲雨踩着点儿来了。

隔扇的门一被推开，南妙抬头，一眼就看见穿着简单的体恤搭配牛仔裤的少女，几年不见，她剪了短发，瞧着飒爽干净。

“菲菲…”

她眼眶一红，站起身就要去抱她，却被曹菲雨插着腰一把抵住肩头。

少女眉梢斜着，瞪着眼凶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白南妙！你死哪去了？少给我废话！老实交代！”

南妙唇角抽了抽，吸了吸酸涩的鼻子，上前挽住曹菲雨，将她按在座位上坐下。

“既然来了，我们边吃边说，我点的都是你爱吃的，锅已经开了…”

曹菲雨拿起筷子挡住她，点了点对面的座位，绷着脸道，“我来吃，你来说，不妨碍。”

南妙无奈，只能老老实实坐下，看着曹菲雨开始往锅里下菜，闷声道。

“我是要说的，可是我不知道该从哪说起…”

“就从你为什么突然消失，然后你去了哪，这两年都发生了什么。”，曹菲雨硬声硬气，时不时斜睨她一眼，一脸不说清楚不罢休的固执。

南妙知道自己不交代清楚，今天是过不去这关。

她单手支着下巴，眯眼看向窗外，从老刘去找她开始慢慢说起。

曹菲雨一边吃一边听，眉心一蹙一蹙。

听她说到晕倒在路边，被林栋救了回去，结果发现自己有了身孕的时候。

曹菲雨眼睛瞪圆，顾不得生气，失控的敲着碗沿，“南妙妙！你可真行啊！然后呢？孩子呢？”

她视线在南妙纤细妙曼的身形上溜了两圈，实在跟她印象中的孩子妈形象不太搭，顿时抖着嘴，声音都发颤了。

“是啊…你都那样了，还怎么养活孩子。你…”，她说到一半，突然满脸愤怒，猛地拍桌站起身，“你是不是傻？！你知道自己怀孕为什么不回来找白飒！你就自己承担下来，你才多大呀！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吃了多大亏？”

南妙预料到她会生气，但没想到会这么愤怒。

她缩着脖子低下头，扣着指尖小声说，“我既然走了，就没想过要回来…，我也想过，我自己是没办法带大他的，可是真的躺在手术台上，那种无助茫然又十分绝望的感觉…，我舍不得。”

曹菲雨怔了怔，脸上的愤怒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和惊愕。

“你，你生下来了？”

南妙小心翼翼扫了她一眼，点头道，“生了。”

曹菲雨：“……”

南妙见她整个人陷入了沉默，脸色变化莫测，不由心慌。

“我，我给他取名叫莫言，言言他很乖，也很聪明，他马上就三岁了，等你见到他，也一定会喜欢他的。”

曹菲雨脸皮抽搐，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怪，这会儿坐在这儿听这话的，应该是白飒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