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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连海避于雄兵坚城之后,想要让秦安士知难而退耗到父亲来援。秦安士则严令五日之内必克顿丘城。
两方都没想到,仅仅第一天城头争夺战的血腥程度就超过了他们经历过的所有战役。
整个顿丘临黄河单面的城墙几乎都被染成了黑褐色,“铺”在下面的尸体,即使是大战之后的默契间歇,也无人去清理。
空气中弥漫的一股腥熟味,就算是多年行伍的老兵也要作呕。
“他娘的!秦安士真不把手下的兵当人啊!老子要在他的手下早就反了他娘的了!”今天的守城战,王连海的脏话就没断过,一方面说明他现在心里的压力极大,同时也因为他真的被这么血腥的战斗给震惊了。
都说慈不掌兵,特别是韩青的部将们,以他们的崛起方式就注定了要从尸山血海铺起路来。
不过王连海到底还是年轻些,指挥过的大战其实也没两次,比不得他老子的“经历丰富”。
只要在韩青手底下多打几仗,他很快就能“适应”的。
“纪云真现在是不是也在秦安士的大营之中呢?不知道她看到这副地狱场景又会作何感想。”
林腾突然苦笑。
“还能有什么感想,只怕杀我之心更加坚定了吧。”
以林腾的出身和经历,很少会生出妇人之仁。不过现在他的心情倒是跟纪云真有些相似。
残破之世,人命如草。那些喜欢读史甚至写史的人都会把杀人如麻的捧为英雄。
实际上,越是在乱世之中,谁更能“活”人,才是真正的英雄。
林腾现在的心情其实跟纪云真别无二致——但是,以最快的速度平定天下让更多人活命的只有他林腾!而不是什么狗屁秦安士!
林腾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从短时间的感慨回过神来。
“少将军,以你之见,照这样的消耗法,顿丘城能守几天?”
“毕先生,你觉得秦安士能坚持这样的消耗吗?”王连海有些犹豫地道,“我们的伤亡如此之大也是因为他们的器械准备充足,但他们毕竟是攻城方,伤亡只会比我们更大才对。”
林腾没有给他侥幸的机会:“但秦安士手上的筹码可比我军大得多了!随着我军数量越来越少,而秦安士的攻势不减,少将军觉得最后余下的队伍会不会一哄而散!”
王连海无法反驳。自家大头兵的性子也没啥好指望的。虽说不至于全是拉来的壮丁,但他们的确不太讲究纪律和训练。
自己老头子在军中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但当手底下的将士看不到获胜的希望,他们比起跟对手拼死相搏,更有可能直接溃败。
毕加索直接点出自己的一大死穴——他手上的筹码非但比不过秦安士,甚至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少!
费千钧故意说道:“毕先生,之前提议全军回防顿丘凭坚城死守待援的是你,现在降低少将军的战意说可能守不住的也是你,这样……不太好吧?”
反而是王连海赶紧替毕加索说起话来:“费先生莫要这么说。其实还多亏了毕先生,如果没有把大部分军力全部集中到顿丘城中,单就今天的守城都未必能守得下来,只能说秦安士太贼了早就处心积虑地想要攻顿丘城。”
本来以为秦安士是想以迅捷的动作攻他们个措手不及,没想到他的准备如此充足。
各种攻城器械早就准备好了,朝歌城一得手,他们立即以水军掩护着大船把大军运过河。
王连海军如果没有意识到朝歌被攻破依旧分兵守在黄河边上,那朝歌城将直接强攻大营在顿丘城外就先削减他们的军队。
如果他们提前收军回城,那河边的大军可以顺利到达对岸。可以说当朝歌突袭战成功的那一刻,秦安士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之前许多人都把秦安士吹上了天,甚至连自己身边的人都说秦安士会是自己一统天下最大的阻碍。
他还以为是那小子借着士族的舆论优势比别的势力更能吹。从这一连串的指挥来看,的确有资格成为自己的敌人。
为保万一,林腾需要掌握更多——比如说城内那一支骑兵!
“正因为秦安士的准备充足,我们不能呆板地在城内死守。请少将军将集结起来的骑兵交予我,我愿立军令状,不但保证城内外的联络而且必寻得机会重创攻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