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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时玥将目光放到了人群中的几个里长身上。
“时玥, 你考中秀才,可是为咱们卧龙镇挣了大光彩啊!”最年长的里长笑得见眉不见眼,“我们都是来给你接风洗尘的!”
“就是就是,我们已经宰好了牛羊、做好了饭菜, 就等你凯旋回来了。”旁边一个粗嗓门的汉子大声道。
旁边一个妇人用手肘杵了他一下:“掉什么书袋?凯旋是这么用的吗?”
“一样、一样,都一样,我们时玥就是从千万个学子中打了胜仗回来的!”周围人哄笑道。
里长朗声道:“大家都别贫了,现在时间不早了, 先请时玥秀才跟我们一起去吃饭!”
“我也准备好了饭菜,我女儿当然是跟我一起回家吃饭!”姜氏一把排开周围的人高声道。
里长娘子一边拉住姜氏的手臂笑道:“在哪儿吃不是吃?大家一起吃热闹!”
“就是,这是我们乡里乡亲一份小小的心意,你们千万不要推辞。”周围人纷纷围着姜氏和时爹做工作。
姜氏和时爹从来没这么受欢迎过, 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被周围人七嘴八舌恭维的脑袋发晕, 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一起吃饭。
时玥看她爹娘虽然手忙脚乱,但是真高兴, 也不由露出了笑意。
一直以来, 她的存在, 就让她爹娘遭受了无数白眼议论;现在终于能给她爹娘增添光彩了。
人群外面,三伯娘扯了扯时三伯的袖子:“那是你亲侄女儿, 快上去贺喜啊!”
“大哥,要不你先去?”时三伯有些意动, 但又怕被下面子。
时大伯犹豫了一下:“侄女和她娘脾气不太好, 我们还是等她们回家了, 再上门恭喜吧。”
“礼物也可以先准备着了。”大伯娘拉着两个弟妹道,“走,我们去给侄女买些衣裳、点心。”
二伯娘捏着荷包有些不舍:“她是小辈,我们去看她,还用带礼物?”
“给侄女买东西都舍不得?有你这么当伯娘的吗?!”时二伯锤了她几下。
二伯娘揉着被打的地方,在心里埋怨:也不知道是谁把钱算得紧。
时玥她们被乡人簇拥着去食铺,完全没有留意到角落的时家人。
同样被众人拥着的闵晴欣看了则看了转角处的马车一眼。
“回家!”马车里的单蜜眼睛红的滴血。
单慧顺着闵晴欣的目光,看到了离开的马车,心中一突,也顾不得礼节了,立马道:“晴欣姐、时玥,我就不去了,我要先回去看我娘!”
“要不,我陪乡人吃完了饭,就陪你一起回去?”时玥知道她情况复杂,怕单蜜再做什么恶毒事儿。
单慧摇头:“我等不及了。”
时玥又不可能丢下这么多人,只能点头同意。
“邓斌你送单慧一趟。”闵晴欣突然道。
邓斌看了看时玥,又看了看单慧,也知道哪边要紧,当即点头:“我送你。”
“诶,说好了一起去吃饭,你这两个同学怎么离开了?”有人又热情的去拉。
时玥连忙阻止了她们:“她家里有事,要急着回去。”
“哦,原来如此。”问话的人点头,又对着单慧的背影大喊,“有什么急事可以说一声,我们都是乡里乡亲,可以随时帮忙啊!”
单慧又回头道了谢,才快步往单家跑。
“我们特地找了整个镇上最好的厨娘,做的都是她们的拿手菜……”里长又开始介绍道。
时玥也收回了心思,和乡人说话。
“他们怎么这么快知道乖女中了?”时爹悄声问妻子。
一说起这个,姜氏就脸上放光:“是牌坊,牌坊上的晶板!”
“那晶板居然也会显示放榜的情况?”时爹咂咂嘴,突然有些兴奋,“那不是整个镇上,所有人都看到了?!”
姜氏回想着那天荣耀的场景,语速都不由加快了:“要知道那牌坊自建立以来,上面就只出现过大人物。你不知道,那天晶板亮起时,所有人都跑了过来,以为会出什么大事。”
“结果是放咱们时玥中秀才!”已经过了几天,姜氏还是十分激动,“你是没看到他们的表情,都惊呆了!”
时爹自豪的点头:“当然,咱们乖女可是镇上第一个考中秀才的人!”
席面准备在食铺里,离镇口并不远,不久就到了。
闵晴欣和时玥直接被众人推举到了上席,若是以前,时玥自然会推辞,但听过晴欣姐一席话,就大大方方的挨着晴欣姐,坐在了上席。
席面上的饭菜果然很可口,知道时玥年纪还小,也没人上来灌酒,但桌子上都盛满了甜浆,大家互斟互饮,也热闹非凡。
“时秀才,你是我们卧龙镇第一中秀才的人。”菜过五味之后,里长举着甜浆道,“请一定要提携提携我们镇上的那些学童,不求学到你一二分,能沾沾你的喜气就行。”
面对长者,时玥也端着甜浆站起了身,但出口的还是回绝:“我自然希望同乡里多出些秀才,好互相扶持,但我很快就要回县学去了,怕是没时间。”
“那是有些不凑巧了。”里长有些遗憾,还是笑着敬了一杯甜浆,又说着其他趣事儿,揭过这一茬。
时玥看他们确实只是想交好她,没有什么以情相迫的意思,又才笑道:“如果晴欣姐不介意的话,我写下的学习札记可以借给有志于科举的孩童誊抄。”
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了,又被惊喜砸中,里长双眼立马放出惊喜的光芒,转头看向闵晴欣:“闵夫子……”
“作为卧龙镇的夫子,能多出几个秀才,我脸上也有光,自然没有不喜之礼。”闵晴欣笑着道。
席间顿时发出一阵欢呼,又有很多人带着孩子,端着甜浆过来,向闵晴欣和时玥道谢。
那些孩子,有的时玥不认识,可能是受到时玥中秀才的刺激,才决定入学的;而有些则是时玥原先的同窗。
那些同窗,有些还是以前取笑过时玥的,这次被家人拉着来道谢,恨不得遮着脸,让时玥看不到他们。
如今层次已经不一样了,况且真正伤害过她的,像张小胖子那样的人,已经被她教训了。
此时,时玥自然不会在乎那些无伤大雅的小事,笑着饮了甜浆,算是将过往一笔揭过。
这顿饭吃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到太阳已经偏西才散桌。
之后,时玥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和晴欣姐先去了单府。
“慧大小姐,你可是单府的少主人,那能随便说走就走呢?”一个老婆子扶了扶头巾,阴阳怪气的笑道。
单慧恨声道:“这单府,我自然会取回来的!”
“先不理这些刁奴,尽快把伯母下葬吧。”邓斌在旁边劝道。
单慧不说话,只紧紧的抱着她娘的遗体。
下葬?这是去世了?时玥的脚步沉重了起来。
“我来看看。”闵晴欣蹲到单慧旁边,轻声道。
单慧眼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希望:“晴欣姐,你是修士,一定能救我娘对不对?”
“已经气绝多日。”闵晴欣微微摇头,“我能做的,只是找出她去世的原因。”
单慧眼里的光渐渐散去。
“长期饮食不调,去世前得了风寒,又喝了加剧病情的药,所以……”闵晴欣说出她看到的结果。
单慧一下子攥紧了拳头:“我娘懂药理,一定是她们强迫我娘喝的!”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时玥问道。
“我要给我娘报仇!”单慧眼里又燃起了仇恨的火焰。
闵晴欣轻抚着她的头发道:“那就先跟我念书吧,考中了秀才,你能做的事儿就多了。”
单慧闭眼点头。
“单家的事情,交给单慧将来自己处理,我现在就先处理单蜜意图诬陷你们作弊的事情吧。”暂时安抚好单慧后,闵晴欣站起身道。
原本,闵晴欣原是知道单蜜性格刁蛮霸道的,但以为她年纪尚小,多读些圣人典籍,就能改些性情,所以对她多有包容;但没想到她却生出了那种恶毒心思,这次再轻饶不得了。
“请你们府上二小姐单蜜出来一趟吧。”闵晴欣这次将目光转向刚才一直在嬉笑围观的单府仆役。
仆役想顶几句,但看着闵晴欣平静如水的眼睛,硬是说出丝毫违拗的话。
单蜜听到仆役的禀报,又发了一通脾气,但最后还是不得不走了出来。
“单蜜。”闵晴欣念了一遍她的名字。
单蜜有些不情愿的应了一声,然后行礼。
闵晴欣侧身避开了她的礼:“我以幼学夫子的名义,将你从幼学除名,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学生。”
单蜜一下子就红了眼眶,但高傲不允许她掉下眼泪:“谁稀罕当你的学生?!”
看着单蜜一下子跑进了府,闵晴欣不紧不慢的拿出一个玉符,点亮之后,对着玉符道:“缙江县卧龙镇闵晴欣,以蒙师的的身份,请求将幼学生单蜜除名。”
单蜜以为这个惩罚,只是让她当不了闵晴欣的学生,没想到最重要的却是前面那句‘幼学除名’。
以后单蜜想要进其他幼学时,才发现这个惩罚的真正含义。
又陪着单慧安葬好了她娘,时玥一家人才告别众人回家。
家里还是和离开前一样,时玥一下子就找到了熟悉的感觉,彻底放松了:“还是家里好啊。”
然而,还没放松多久,大门又被敲响了。
时爹开门一看,外面站了一圈的人,有茧庄的富老板、陶朱钱庄的副掌柜、善生堂的女管事等人,这些都算得上是卧龙镇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时老兄,恭喜了!”富老板先笑呵呵的套近乎。
时爹连忙把他们请了进去:“你们这是?”
“令嫒喜中秀才,我们都是同乡,自然要过来道声喜,沾沾喜气。”钱庄的副掌柜笑着递出了一个礼盒,“这是我们卧龙镇陶朱钱庄的一点小心意。”
见时爹不收,副掌柜又笑着解释道:“里面也没什么好东西,就是些零碎的的东西和一张晶卡,方便时秀才以后出行,我这也是想为钱庄创收呢。”
听到这话,时爹才接过礼盒,他女儿前程远大,绝对不仅限于缙江县,出门的时候不可能一直揣着一大堆金银,这时候有张晶卡就很重要了。
“晶卡是怎么使用的?”时爹只听说过这玩意儿,还从来没用过。
副掌柜细细讲解道:“用神识和指尖血认主,要用的时候,直接用神识调用就可以了。”
“神识啊,看来真不是普通人能用的。”时爹摇头。
之后,富老板和女管事也纷纷送上了时爹不好拒绝的礼物。
这些人知道时家事忙,也不多打扰,心意带到了,就起身告辞了。
“富老板等等。”时玥突然从内室出来,出声留住走在最后面的富老板。
富老板立即停了下来,回身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见过时秀才。”
“富老板,不用多礼,毕竟我们是老相识了。”时玥笑着请他坐下。
富老板眼睛一转,笑裂了嘴:“时秀才可是又要照顾鄙人的生意?”
“我想卖给富老板一个方子。”时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