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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内明明没有风,却有一阵凉意穿梭而过。
战北庭冷笑一声,笑容凉薄,一如曾经那心狠手辣,无欲无求时的妖冶邪肆:“小丫头手段挺高明。”
三言两语,总能惹得他心里一阵说不上来的悸动。
南景知道他是不信,不过她也不急,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让人准备好了药浴的水池,放好了水,灌入了药包后,热气腾腾,室内烟雾缭绕。
“把衣服脱了吧。”
南景平淡的说着,又往水里加了几粒药材,眉头皱了皱。
有一味很重要的药已经见底了。
前段时间她没有空采集这个药,一直拖到了现在,原本以为战北庭的病情该有所好转了,甚至不需要继续药浴了。
谁知道那次雷山回来后,他为了救她和南蘅,强行出手,就导致病情加重。
眼下她得想想办法,把这味药材补齐才行。
南景说完,身后半天没有动静。
她回过头,就见战北庭还站在药浴池边。
“怎么了?脱了下水啊,忘记跟你说了,这个是药浴,对你的病情有所缓解。”
“出去。”
“……”南景瞬间领悟了什么,她挑了挑眉凑上去,笑容狡黠,颇为不怀好意:“怕什么,你浑身上下哪一点,我没看过?”
战北庭:“……”
这调戏人一般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出去。”
“哦。”
南景不满的嘟囔了声,当即往外走,但在关上门之前,她叮嘱道:“记住啊,两个小时才能出来。我就在外面,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喊我就行了。”
说完门关上。
战北庭看着这一池的药浴,颇为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他应该是疯了。
从那宴会出来之后的路上,本该是公司把手里的重要文件处理完的,结果鬼使神差,他竟然来了明月湾!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根看不见摸不着的线,牵引着,控制着,让他不知不觉来了这里。
当然,他为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来看病。
真是病得不轻!
战北庭眉头始终不曾松懈。
明明知道南景就是个心机颇深的女人,撩拨的手段一套又一套,他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却无法否认,那即将抑制不住,为她疯狂跳动的心。
怎么会对这样一个女人有过多的关注?
他该厌恶她的不是吗?
可在酒店里,在特助试探性的问要不要出面帮忙时,他冷着脸离开,却还破天荒开了口:“你处理。”
换做以前,这种话他绝对不会说。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值得他上心?
可偏偏……他不听使唤来了这里。
战北庭伸手,骨节分明的手,脱去了大衣,又一颗颗解开了衬衫的纽扣。
衬衫脱到一半,他触摸到自己的心口处,浑身一震,犹如电击般僵直在原地。
他猛地走到房间的镜子前,伸手拨开了镜面上的水雾。然后他看见了,在自己的心口上,有用刀子一笔一划刻出来的两个字。
南景。
上面的字迹,是他自己的,不假人手。
上面的痕迹,深深刺进了皮肉,仿佛要故意留下痕迹,所以哪怕伤口在愈合,这两个字却清晰的留了下来。
他在他自己的心口处,写下了南景的名字……
一瞬间,战北庭漆黑的眸光中掠过一丝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