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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留学生,方辰心中不由轻叹了一口气。
毕竟也不是说,所有留学生都愿意为擎天工作,这些留学生中也相当一部分人,是还想要留在美国的大学,企业,科研院校任职。
只能说加入擎天的比例,要比那些外国人多一些,质量好一些。
所以擎天在美国的办事处的主要任务,其实已经沦为招待国内邮电局的各路大小鬼,跟他原来的设想,差之千里。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别说现在了,就是三十年后,华夏已经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论文产出超越美国,但对于留学生,尤其是顶尖科研工作者的吸引力还是有些欠奉,擎天招不到满意的,合适的科研人员本来就在他的意想之中。
只是说,这条路真走起来,才方知难在何处,真正感到了什么叫做披荆斩棘,艰难至极。
至于皮特曼的威胁,方辰到一点都没放在眼中,他承认诺斯罗普公司在美国的确有莫大的影响力,一旦发作起来,连克林顿都罩不住他。
又或者说,克林顿很容易,在他和诺斯罗普公司之间的二选一中,选择诺斯罗普公司,毕竟现在已经不是,当初克林顿一穷二白,要什么没什么,将他当做救命稻草的时候了。
但就如他刚才所说的,他在美国真没什么基业,要人没人,要业务没业务,放弃也就放弃了,再说了,即便有一些也没关系。
就如太祖所说的,不要怕自己的坛坛罐罐被打烂,不要去计较那一寸一地的得失,今天之所以要大踏步的转移,就是为了将来能够回到这个地方。
要是为了这些坛坛罐罐,跟诺斯罗普公司纠葛的没完没了,那他才叫做亏大发呢。
听到方辰的嘲讽,皮特曼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了,这个速度比皮特曼自己想象的都要快得多。
真的,就愤怒那么几秒钟而已,他就觉得不那么愤怒,怒意如潮水般消散掉了。
或许是因为已经习惯了吧。
不得不说,人类的适应能力总是那么的强大。
想到这里,皮特曼心中泛起了一丝苦涩,他其实真不想这么适应的。
但骂也骂不过方辰,而且还要积极的想办法解决问题,他要是不快点接受方辰这幅丑恶的嘴脸,欠打的话语,又能怎么办?
方辰是擎天的老板,整个擎天都是他的,自然可以随意任性妄为,而他只是诺斯罗普公司的一个高级管理人员,一旦惹得那些大股东,以及诺斯罗普公司背后那些财团的不满意,他是要卷铺盖走人的。
如此相比,他又怎么能硬气的起来。
就如现在,方辰如果真的不在意擎天在美国的这些基业,办事处,他真是对方辰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实话,他现在觉得自己最大的失误,就是选择了一个错误的策略来对付方辰,自己平常惯用的那套极限施压。
强势强势再强势,压得对手精神崩溃,不得不屈服!
而且他之所以选择那套极限施压的策略,除了这是他平日里惯用的手段以外,就是因为他以为方辰在美国就能稍微收敛一些。
但显然诺斯罗普公司的威名在方辰面前并不起什么作用,即便这里是美国,也是如此。
此时,皮特曼突然有种狗咬刺猬无从下嘴,甚至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深呼一口气,皮特曼神情真挚,充满歉意的说道:“方先生,我这次来找您,是抱着一颗诚恳的心,希望您能高抬贵手,放我们诺斯罗普公司一马,不要阻止我们诺斯罗普公司在俄罗斯开展正常的业务,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又或者想要提什么条件的,您尽管提,能满足的,我们诺斯罗普公司一定会尽量满足您的。”
比尔盖茨的眼中不由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这还是那个以脾气暴躁而著名的,诺斯罗普公司总裁皮特曼吗?
竟然这么快就屈服了?
着实有些让他大跌眼镜,说实话,他之所以愿意带皮特曼过来,未尝不是抱着想要看方辰笑话的意思,想看看方辰面对诺斯罗普公司这样的庞然大物,会是怎么一种处理方法,能不能硬气的起来。
他对于上次方辰对他威逼利诱,一直耿耿于怀。
见状,方辰不由轻笑一声,摆了摆手,浑不在意的说道:“皮特曼总裁,你恐怕搞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诺斯罗普公司在俄罗斯的失利,跟我本人没有一点关系,既然没有关系,那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放一马不放一马了,皮特曼总裁你找错庙门了。”
虽然有些听不懂方辰所说找错庙门是什么意思,但大概还能猜到是跟拜错神的意思差不多,皮特曼顿时有种想要咬死方辰的冲动,他就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竟然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难道方辰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念头一动,皮特曼赶忙说道:“是我说错话了,还望方先生您不要计较,既然跟方先生您无关,不知道您可以不可以帮我在俄罗斯疏通一下关系,诺斯罗普公司必有厚报。”
听了这话,方辰的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的神色,他能说着皮特曼之所以能坐到诺斯罗普公司总裁的位置上,并不是侥幸吗?
如此能屈能伸,倒也算是本事。
但方辰并未说话,而是嘴角含笑的看着皮特曼。
见状,皮特曼心中瞬间松了一口气,甚至有种悲喜交加的感觉。
喜是因为方辰这模样,明显是已经松嘴了,就看他提的条件合适不合适而已,而悲的是,堂堂诺斯罗普公司,世界第三大军火公司,怎么会落到这么个地步。
沉吟了数息,皮特曼径直说道:“方先生,我们诺斯罗普公司打算捐给您的慈善基金会五百万美元,聊表歉意,以弥补之前的错误行为对您,以及华夏人民,产生的巨大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