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夜色降临,漫卷的星辰铺满了天空。
皎洁的月色散发着温柔的荧光,一切都是那么的舒适宜人,甚至令人有种心旷神怡之感。
但此时此刻,吴茂才的心情似乎并不太美丽,尤其是他看着别列佐夫斯基身后,那十来个怀中鼓鼓囊囊的彪形大汉,顿时充满了无语感。
说真的,全公司都公认,他是最不靠谱的那个,但现在来看,他觉得别列佐夫斯基比他还要不靠谱多了。
看看这天色,看看这架势,要说别列佐夫斯基这是打算来打家劫舍的,绝对是一千个一万个的相信。
可如果说是来商业谈判的,恐怕就是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
“是不是觉得我现在不靠谱?”
看着吴茂才的神情,别列佐夫斯基笑着说道。
吴茂才扯了扯嘴角,一脸的拒绝回答。
他觉得他要是回答了别列佐夫斯基的问题,那他就是一头猪。
别列佐夫斯基浑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后拍了拍吴茂才的肩膀,郑重其事的说道:“既然能觉得我不靠谱,那说明你现在靠谱多了。”
吴茂才眉头微蹙,这话虽然听起来没什么毛病,但怎么觉得怪怪的。
马库斯的家并不算太大,甚至可以说是简单,跟芬兰常见的独栋住宅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细想之下,也可以理解。
毕竟马库斯虽然在欧美可以被称之为富人,但是其总共不过两三亿美元的身价,距离大富豪这个层次还是非常远的。
什么超大别墅,数量众多的保镖团等等,简直就是在做梦。
再者说了,这里毕竟是诺基亚市,周围的居民都跟诺基亚有关联,似乎也用不着这些东西。
大概是因为跟奥利拉的斗争败下阵来的缘故,马库斯家已然变得门可罗雀起来,大门口充满了寂静,衰退的味道。
示意跟随在周围二百米范围内的安保二部成员,就地隐藏之后,别列佐夫斯基和吴茂才带着两名别列佐夫斯基的贴身亲信敲响了马库斯家的大门。
大门上的观察窗打开,一位年纪约六十上下的老妇人,隔着观察窗上下打量着别列佐夫斯基等一行不速之客。
在她的记忆中,很少有人会这么晚来敲门,更别说敲门的还是这么一群一看就不是善茬的不速之客。
“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老妇人一脸警惕的问道。
“尊敬的菲丽丝太太,我想见一下马库斯先生,有件事情想跟他聊聊。”
说着,别列佐夫斯基一脸和煦,甚至彬彬有礼的将早已准备好的名片,隔着观察窗递给了菲丽丝。
虽然很想抱怨,别列佐夫斯基他们为什么在这么晚,明火执仗的过来拜访,但菲丽丝还是很有姿态的接过了名片,对着别列佐夫斯基道了一声稍等。
她作为马库斯这位诺基亚副董事长的夫人,从年轻到现在也算是经历过不少风浪,自然知道拒绝别列佐夫斯基,在此时此刻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而且,她更知道,有些事情需要她的丈夫才能做出决定。
在等待的过程中,吴茂才远眺着来时的大路。
“你在看什么?”别列佐夫斯基有些好奇的问道。
“看,会不会有警.察来。”吴茂才再次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奈的说道。
说真的,他现在有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又或者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感觉。
又或者说,自从觉得别列佐夫斯基不正常以来,他觉得他正常多了。
“不会有警.察来的。”别列佐夫斯基自信的说道。
吴茂才诧异的看了别列佐夫斯基一眼。
“这里是芬兰,是距离苏维埃最近的国家之一,更是冷战时期美苏两国斗争的前线。但是毫无疑问,美国距离这里实在是太远了,如果你是芬兰的执政者,你会怎么做?”别列佐夫斯基突然反问道。
“自然是向苏维埃表示善意,甚至雌伏,毕竟……”
说到这里,吴茂才摇了摇头,一脸的唏嘘。
就如别列佐夫斯基所说的那样,苏维埃距离芬兰实在是太近,尤其是苏维埃本来就是以无坚不摧的钢铁洪流著称。
就以芬兰不到五百万的人口,大概一天时间就足以让苏维埃占领芬兰,美国根本不可能救援。
再者,美国也不会为了芬兰来跟苏维埃进行真正的战斗。
吴茂才撇了撇嘴,美国在他眼中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纸老虎。
美国立国这二百年,真可谓是没少打仗,但是美国从未主动与强国展开过战争,大都是以硬欺软。
“所以在二战结束之后,苏维埃跟芬兰签订了多份条约,条约中规定芬兰对苏维埃的义务与限制,以及领土上的让步,换句话说,芬兰不过是苏维埃另一形式的殖民地而已。”
“如果不是不想直接跟美国对抗,需要建立缓冲带,苏维埃早就把芬兰给吃掉。但即便如此,芬兰也早就被苏维埃侵蚀的千疮百孔,基本上所有的官员都是亲苏维埃的,现在俄罗斯虽然衰落了,芬兰也有了加入欧盟的企图。”
“但是通过擎天在俄罗斯的实力,向芬兰,向诺基亚市打声招呼,让这里处于一段时间的真空地带,不让那些讨人厌的警.察打扰到我们还是可以的。”别列佐夫斯基笑着说道。
他虽然并不认为马库斯会报警,但也算是有备无患。
“那你还带这么多的人?”
吴茂才指着隐蔽在周围的安保二部员工们说道。
闻言,别列佐夫斯基有些尴尬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说道:“我这不是怕有什么见义勇为的傻小子冲过来,打扰到我们。而且你不觉得我们的安全需要这些保护?”
吴茂才翻了白眼,表示懒得搭理别列佐夫斯基。
不过他也理解别列佐夫斯基为什么会这样做,毕竟整个擎天,真正刀头喋血,走在刀刃的人是别列佐夫斯基。
可以说别列佐夫斯基看到和遭遇到危险,比擎天任何人都多的多。
另外,听完别列佐夫斯基说芬兰的遭遇,他突然觉得这大概是另一个版本的,天堂太远,苏维埃太近。
菲丽丝并没有让别列佐夫斯基他们等待太久,没过一会便回来了,然后打开门示意,他们可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