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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这事是真的?”赵麟脸色阴沉,有些不敢置信。祝夫子在他的心里,一直是慈祥的长辈,他却怎么也没想到他内里会是如此龌龊不堪!
“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如何不真?”赵麟的脸上的寒意更重,冷冷的看了张嘴想说话的祝春娘一眼,接着道:“你爹以为我娘不敢声张,也不敢告诉我爹。可是,他想错了。我爹娘感情深厚,无话不说。第二日,爹酒一醒,娘便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他自然气得狠,但顾忌到我娘的名声,也没想闹大。只是,自此便与你们家疏远了。”
“谁知道你爹沉不住气,趁着我爹去城里,他就来我家找我娘‘一诉衷肠’。你娘见他整日神思不属,早觉得他不对劲。他一出门,她便跟了来。正好瞧见那一幕。”赵麒似笑非笑,“当时我在外边玩儿,听邻居家的小孩儿说他去了我家,便急匆匆的往家里跑。正好撞到她面色铁青的站在我家门口。当时,我大声招呼她,惊动了你爹,也让我娘摆脱了纠缠。”
赵芸心里一脸黑线,这内里的隐情也太劲爆了些。有妇之夫喜欢上有夫之妇,不管对方愿不愿意,他还准备做些切实的动作。可偏偏保密工作做得不好,被家里的母老虎发现了……
之后的事情,赵麒不说,赵芸也能猜个大概了。祝夫子求而不得,肯定会不死心的想要再来纠缠她娘。然后祝师娘便各种阻拦,还恨上了赵家。
“你娘之前有多喜欢我们家人,之后便又多厌恶我们家人。相反,爹娘与我,也对你爹恶心透了,一直防着他。四五年的时间很快过去,我娘又怀上了芸芸,不能再操劳。家里的事多,只得爹一个人忙,稍微疏忽了些,你爹便又来了我家。”
说到这里,赵麒的脸上收敛的憎恶又毫不掩饰的表露出来,“当日我带着二弟出了门,爹也没在家。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但等我回家的时候,我娘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那是她自己拿刀割的!从那之后,他再没来过我家。我们家过了些安生日子,直到四五个月后,娘生下芸芸,自己也撒手去了。”
“可笑,当时我以为娘难产是因为意外。可等爹也去世之后,我偶然听到你娘幸灾乐祸的笑,听到她骂我娘……”赵麒唇角抿直了,眼底镌刻的是无边的恨意,“那时候我才知道,娘一向身体健康,却突然难产,甚至丧命,完全是因为你娘在接生婆身上动了手脚!她是被你娘害死的!”
“不,不可能!”祝春娘瞪大眼,不可置信的摇头,连连否认。
赵麒突然俯身掐住祝春娘的脖子,修长的手指用力收拢,表情骇人得像是地狱来客,“你爹娘真是天生一对,一个龌龊恶心,一个阴狠毒辣。我娘的丧礼上,她假惺惺的来哭灵。我爹的丧礼上,你爹又来。你们这一家人,真是让我恶心透顶!这些年,我一直忍着,忍着对你们家的厌恶,忍着对你爹的痛恨,与他扮师徒情深,就是为了让你娘时时刻刻都活在嫉妒、憎恨、不安里。娶你,自然也是因为这个理由。”
“虽然我确实将你从娄少恒那个深渊里解救了出来,但你指控我破坏了你幸福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因为我、从头到尾,就是想要折磨你们,让你们这一家子在有生之年都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