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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凳子上让自己的情绪慢慢平静,恢复,林老爷子才抬眼看着刘京山:“你屁股上的疤痕是一岁多点的时候跌进火盆里被烫的,你奶奶心疼了好久。你的名字是你爸爸取的,那时候你爸爸在安山勘察,你生在京都,就取了京山这个名字。
你被人带走的那年才两岁十个月,三岁还不到。那时候你爸爸没了,你妈妈沉浸在悲伤里,你奶奶更是一病不起。大家都疏忽了你,到晚上了才想起你来,没想到人不见了。
也不知道是被谁带走的,我们联合好几家亲戚一起找,找了二十多年都没找到。要不是你去参加了程鹏的婚礼,被你舅爷爷看见,我们也不知道你就住在京都。
当时你舅爷爷给我打电话说看见了你,我不大敢信,这些年来冒充的人很多,我听见这事心里就烦。实在是拗不过你舅爷爷,才想着来走一趟,没想到真的是你回来了。
京山!当年你是被谁带走的?为什么会去了东北那么远的地方?还有,你的手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没了一只?”
看了眼自己的左手,刘京山苦笑,把自己的遭遇都告诉了两位老爷子,包括王翠花逼着他让出工作,逼着他媳妇让出读书名额的事都说了。
程老爷子还好,听完了就只是唏嘘不已,感叹命运对刘京山,不,应该是叫林京山的不公。
林老爷子是直接抱着大孙子哭了出来,越哭越伤心难过,慌的林京山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这回,程老爷子也没相劝,这位妹夫憋的太久了,实在是需要发泄发泄。
往后好了,孙子回来了,孙媳妇是京都大学的学生,曾孙女乖巧可爱,一家子团团圆圆的,很好。
他也算是对得起妹妹了,帮她把大孙子给找了回来,闭眼了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遗憾了。
这些年一直寻不见人,说实话,程老爷子有时候觉得对不起妹妹。京山是她唯一的孙子,就那么没了,找不着了。
现在好了,人找着了,了却了一桩心事,压在身上的大石被搬开,觉得走路都轻松了不少。
“你养父母太不是人了,怎么能这么折磨你们夫妻,真当我们林家没人了。”听了大孙子的话,林老爷子气的不行,“我得打电话过去交代一声,把他们儿子的工作撸了,冒名顶替本来就是犯罪。”
刘京山也知道这是在犯罪,可当初是他默许的,要论起来,也是他有错在先。
“爷爷!算了吧!您不知道王翠花的嘴脸,她那人,连死人的身上都能抠出钱来。”刘京山提起养父母就一言难尽的痛苦,“他们一直不给我改名字,肯定是打着寻找到我家里人好敲诈一笔的算盘。
多少年了没人来找我,拿不到好处他们急了,才想着把我的工作给他们儿子。后来还想着要把我媳妇上大学的名额给他们的女儿,我不干。我一个人受苦受难就够了,我媳妇不能跟着我一起。
我把我媳妇早早地送来了京都,他们很生气,把我打了一顿。扣押了我媳妇写回去的信,拍回去的电报,想骗我媳妇回去跟他们的小儿子在一起。那么龌龊的人,招惹他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