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蔡生金对罗秀红的新鲜感已经过了,为了自己的前途,他主动把自己的老婆让给那位局长大人睡了。
这也是夫人外交。
蔡家似乎也默许默许了,并没有说什么。
也许这样的事情对蔡家来说见多了吧,一切以利益为重。
于是,蔡生金成功混进了治保队伍,成了派出所里的一治安人员,而且他的档案上还多了一笔:**年**月**日在民兵训练中右脚受伤。
这就为他那只瘸腿成功洗白,而且还成为有功之人了。
哎,这些年的基层部门里有漏洞可钻啊,也是没法的事,不过后来他这样的人最终还是被清除出了治安队,这是后话。
不过,蔡家虽然嫌弃罗秀红生了两个女,但也不敢公然表达出对她的嫌弃来,毕竟他们家儿子的这些黑历史这个儿媳妇可知道得清楚了,而且儿子头上的那个有能耐的人也会经常来基层检查工作的。
懂得起下基层检查工作的意思吗?
夫人外交啊!
反正睡一次也是睡,睡多次也是睡,睡着随着就成理所当然了,呵呵!
领导基层下多了,也是能体恤民情的,这不罗秀红的户口问题也解决了,工作也转正了,成了正儿八经的国家医疗机构工作人员了。
好了,蔡生金的黑料爆了,大家觉得这个人是不是全身上下,身上的每个毛孔里都流着肮脏的血?
好了,说回来吧。
蔡生金就是用这一阴招来让罗秀红把贾二妹堵在医院大门前那条路上的。
谁知道他的计划是完美的,但现实却很是糟心,戏演到高朝却半路杀出一个赶马的来,将罗秀红几个人统统刮进了污水河里,让贾二妹成功脱逃了。
话题里将那几个掉进污水河里的婆娘炒了个遍,连她们的祖宗十八代都给炒了出来,还说得神乎其神。
“你们晓不晓得,那个供销社蔡主任的儿媳妇中了邪了,那天被马惊到臭水河里去了!”
“是啊,听说她是站在大门口方向的,再受惊也不至于惊到河里去吧……”
“肯定是她受到惊吓辨不清方向自己跳到河里去的。”
“还有两个医院里的婆娘跟着她一起跳进了臭水河,你说邪门不邪门?”
“听说她们在路上堵着一个官太太骂,人家向她们赌咒了,结果她们就现世现报,立马栽进河里去了!”
“那个官太太是啥人哟,这么神?”
“貌似说那个罗秀红的男人以前纠缠过人家那女的,那女的才这样咒他们的……”
“嘘,不能说那个女的,这事邪门,乱说那女的怕是要遭!神仙老爷,我可没说那女人哈,我说的是那几个婆娘不是好人!”
“嗯嗯嗯,我也没说过,不说了,不说了,阿弥陀佛!”
结果就是贾二妹非但没受到什么恶语中伤,倒是蔡家和蔡生金婆娘受到了非议,并且人们还议论起蔡生金是如何当上公安的了——
“听说他把婆娘拿给人家睡才换来的。”
“听说他老汉(爹)以前就是这样的,不然咱坐上供销社主任位置的呢?”
“真的啊?原来他们家这是祖传秘方啊!”
“扑哧……”
初五,大队支书亲自来到了二妹娘家。
“张书记,您来……”二妹妈一副惊讶不已的样子,随即就马上对贾大弟说:“万里,快去泡茶。”
大队支书早就换届了,跟贾家根本不熟,平时连面都难得照看一下的,竟然上她家来了。
不用脑袋想,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是冲着谁来的。
当然是冲着她的那个女婿来的了!
贾大弟是对上的副会计,平时跟着队长那些上大队上去开会倒也是经常见到大大队支书的,所以见到张支书来了那个恭敬啊,赶紧去倒茶端水。
张支书到他家来倒不是稀罕喝那口茶的,先是拿眼睛往堂屋里扫了一圈,并没见着她家的女婿出来,于是便问道:“贾……你们家姐夫呢?”
他是想叫一声贾大弟的名字的,可是叫了好一阵没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