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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新生对这个村子里的人,除瘦瘦弱弱之人外,其余皆再无印象。
他的身体早就抗议了,之前是一直咬牙坚持。
现在看到不远处的山脚似乎有个城镇,他那口气松懈掉,疲惫乏力得很。
相当没形象的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感受不到身体问题。
现在不紧张了,连喘气都能感觉到嘴里干巴巴的,嗓子还痒痒的像要咳嗽。
不是感冒咳嗽,就是身体缺水,嘴里干燥,嗓子发出警告呢。
不仅嗓子如此,他的胃同样用“咕噜咕噜”的声音表达不满。
渴、饿,两大问题困扰着他。
好在行李中装水的是军用水壶,金属的摔不破,就是摔得有些变形。
他本来还想缓一缓把水拿出来喝。
不想朱清英主动给大家拿水喝,第一个就递给他。
她虽然没提这次事情,没说感激的话,内心里对他相当认同。
二大二小此次经历的危机,说是生死攸关都不为过。
从最开始发现危险,真正面临危险,到后面想尽办法逃离危险。
这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对方有无数次机会独善其身。
然而他没有,硬是把她和两个孩子毫发无损带出来。
再多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更何况她还不习惯对他说好话。
只能以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感激。
对方累得不想动,她虽然不如对方累,但整个人同样不太好。
坐在自行车后座上面,各种颠簸之下,她的屁股虽然还没碎裂成八瓣,但处处都痛,不用看就知道已经肿起来。
为避免被甩出去,她的手一直保持握着姿势不说,还非常使劲。
现在手都还是保持着那样形状,还叠加颤抖模式。
拿水都只能用另外一只手,一次拿一个水壶。
等到几口水进肚之后,她觉得自己如同干涸的鱼儿淋到雨那般,活了过来。
人变精神不少,脑子也好使了。
她立马记起来,行李中有个暖水瓶,这是有内胆的。
摔下那样高的悬崖不用想就知道碎了。
她此时忧心的是底部行李是否全部被水打湿,以及内胆碎片有没有弄得到处都是。
要真是那样,清理起来还是个麻烦事。
不想运气不错,暖瓶口是朝着行李袋口子方向。
刚刚她拿水壶没注意到,现在才发现,不仅暖瓶的水没洒多少在行李上。
就是暖瓶里的内胆碎片,也没留下多少。
她不关心那些碎片在哪里,没掉落行李中就阿弥陀佛。
一句口号,让她立马想起自己之前发下的“宏愿”。
看来得记着不能忘,今年农历六月十九她会说话算话,想办法弄个简单小仪式。
二大二小光喝水肯定不行,孩子们早嚷嚷着饿。
“奶奶,我们有些什么吃的呀?”
“奶奶,我好饿,什么时候能有东西吃?”
若不是肚子饿得受不了,她们不会如此催促。
朱清英点头,“我先削两红薯,大家吃着垫垫,然后我再做饭。”
至于以前放行李中的奶粉、肉干,以及果脯干果之类,早就被她大方送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