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摇头:“不要婚礼。至少在我将脸上的疤去掉之前不能办婚礼。”领结婚证,人家民政局的看在他机械厂厂长的面子上,不用登记照也给办了手续,她躲过了登记照。这结婚,她作为新娘要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她不想因为自己身体的残缺影响了贺勋的脸面,所以这婚礼一定不能操办得这么急。贺勋:“不办婚礼,那你跟我住在一起,不就有些不明不白?我是不怕人说什么,可你若是被人误会了怎么办?”林茵:“我可以继续回之前的那个小四合院住啊。”贺勋立时喝住她:“你敢!”林茵微叹一声:“就算你同意我回去原来的地方住,我也不会回去的,你这身体啊,需要好好的调理补养一下。我得跟在你身边,好好的盯着你。”贺勋又问:“那这婚礼?”林茵:“婚礼以后再说,你一个大厂长都不怕人议论,我一个无名小卒怕什么。再说了,我最近一段时间,要研读大量的医书,几乎也没什么时间出去瞎晃悠,所以那些闲话我统统都听不到。”贺勋闻言,心头一暖,她为了给他调理和补养身体,竟要研读大量的医书。能得她这般上心的照料,可见过去的那十四年自己也算没白等。于是他极为赞成的点了点头:“读书好,你就放心的读吧。家务活一律不用做,我下班回家之后做。”林茵听了他的这句话,心里暖暖的,看看手里那张小学生奖状一般的结婚证书,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是已婚人士了!贺勋见她盯着手里的结婚证书似是在想些什么,怕她又生出什么古怪想法来,忙将她的那张结婚证书没收了去。“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我来保管吧。”他一边说,一边将两张结婚证书放在一起,以卷轴的形式卷起,之后小心的拿在手里再不敢乱动。林茵见他如此小心翼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感觉两个人这么傻呆呆的站在民政局门口不太好,便问他:“接下来你打算去哪儿?”贺勋想也不想的道:“去商场买喜糖。婚礼可以延后操办,可是喜糖不能省,相熟的亲朋好友发两颗喜糖,好歹将咱们的关系公布一下。”林茵看了眼他被匕首划破的衣袖,那衣袖上还沾着先前受伤时流的血:“你这个样子,怕是不方便去商场。这喜糖么也好办,交给我好了,我明天保准给你充足的喜糖,你去厂里想怎么发就怎么发。”贺勋知道她能耐,笑了一笑,算是答应了。既然不用去商场,那现在就回家去。司机小胡去办事了,回家的话,只能坐公交车。其实交通工具什么的没什么要紧,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哪怕步行回家都是一件极美好的事情。两人去到公交站等车。林茵对贺勋说:“等会儿你回去换件衣服了,就赶紧去厂里上班。最近几天你肯定落下不少工作。”贺勋道:“我身体不好,需要好好的调理补养一下,今天就在家休息了。”林茵无语,这厮还真会蹬鼻子上脸。乘坐公交车一路回来机械厂家属院的这片高级宅区。进了房门之后,贺勋给了林茵一把钥匙:“这是咱家门上的钥匙,你收好了,出门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林茵接过钥匙,揣进衣兜,实际上是借揣兜的动作将钥匙给丢进了空间。现在时间才只是上午,如果贺勋不去上班,那两人今天可是有着不少的时间相处。既然回了自己的家,身边没有任何的闲杂人,那很多在外面不好说的话便能拿出来说一说了。见贺勋去了卧室换衣服,林茵便跟着去了卧室。只见贺勋将外面破了袖子的外套脱了下来,又从衣柜里找了一件外套穿上。林茵朝着他衣柜看了一眼,忍不住问:“天气一天比一天冷的,你怎么没有准备棉衣?”贺勋一边扣着扣子,一边答:“来机械厂任职的时候是春末夏初,天气暖和的很,为了方便行走就没带棉服那样的厚衣裳。”听他这么一说,林茵不由好奇:“那你来京市机械厂之前,又是在哪儿工作?”“在宁北省的省城机械厂工作。”贺勋如实答。林茵想问,你之前不是一门心思的想回部队么,怎么后来进了厂子。问题没有问出来,自己已经想到答案,自她死在林石的刀下之后,他抑郁成疾,身体每况愈下,这样的他肯定是没资格回部队了。想到这里,林茵很是心疼贺勋,她走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那你去省城机械厂之前,又在哪里工作?”贺勋不想再回答:“过去的事,还提它干嘛,咱们只要以后过得好就行了。”林茵坚持:“不!我就要知道!”贺勋抬眸看她,目光越来越灼热:“我把我这些年的经历都告诉你,你也将你的秘密告诉我,好不好?”林茵想说不好,可是他的目光很吓人,极具穿透力的射线一般,不将她整个人看穿不会罢休。他无比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缓缓道:“我想要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是我对你的秘密感兴趣,从前我和你在一起对于你的奇特举动,什么时候多问过一个字?我就是害怕你又死了,或者不见了,而我却连找都不知道该如何去找。”他说:“我已经不在年轻,再也折腾不起,你就当做是给我一颗定心丸,把你可以透露的那一部分的内容告诉我,好不好?”林茵被他如此深情,又如此灼热的目光注视着,又听着他如此恳切又悲情的话语,根本就没有说不的理由。算了,反正已经结成夫妻,所谓十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她肯定和他有着很深很深的缘分,所以才会和他这样的痴缠不休。既然和他缘分深厚,那跟他坦白一部分秘密又有什么呢。于是她开口说了:“我原本是病逝了的人,可是我死之后很意外的得到了一个很神奇的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