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莲摸着头上的大包,不可置信的看着寇溪。震惊的上下打量着她,右手食指指着寇溪气得浑身直打哆嗦却说不出话来。
寇溪冲着她重重的哼了一声,甩了一下头上的马尾辫像是没事儿人似的进屋了。
“你.....你.....”李翠莲见寇溪居然敢这样无视自己,今天若就这么算了将来还不得骑在自己头上拉屎?
她蹲下来捡起刚才寇溪砸玻璃的砖头,站起身来气势汹汹的走到寇溪房间的窗户前。用力的砸向寇溪得窗户玻璃,玻璃应声而碎稀里哗啦的落了一地。
李翠莲在外面跳着脚的叫骂,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外说。霍家外面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纷纷指着这个情形猜测。
霍大贵精疲力尽的骑着自行车回来,头上的汗珠子滴落下来弄得眼睛火辣辣的。大老远就瞧见自己家的门前围着好多人,那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场景让他觉得十分的熟悉。
“走吧走吧走吧,要看热闹回家看去,别在这堵着!”霍大贵听见自己的婆娘叫骂就觉得脑袋嗡的一下。这个夏天格外的炎热,连带着家里头也是糟心事儿也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让他上火。
“霍大贵,你们家的母夜叉在骂你家大儿媳妇呢。她今天刚回来啊,你看看这满院子都是衣服,你媳妇儿这是要撵她出去啊!”有人好事儿的跟霍大贵通风报信,那人一脸看笑话的样子把霍大贵弄得火大。
“笑笑笑,笑啥笑?乐意笑,回家看你们笑去!”霍大贵黑着脸推开众人,走进院子。冲着上蹿下跳的李翠莲怒吼道:“天天骂骂咧咧的,能不能过日子了?要折腾滚回你家折腾去!”
李翠莲回头见到霍大贵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嘴巴一瘪迎了上去开始哭天抹泪:“你可算回来了!寇溪那个王八犊子骚狐狸回来了。一回来就要把我们娘们几个撵出去呢。你看看这地上都是她撇的东西,还说不让心雨在她屋里住了,还说让你把她的钱给她要分家呢!”
这话要是搁在去年,他霍大贵是一句都不信的。放在半年前,他心里确实也在泛着嘀咕半信半疑。可若是今天,打死他都不信寇溪能这么干。不为别的,她今天刚回来,不说连账还没有盘,就是装也得装的天下太平吧。
接触这一段时间下来,霍大贵深深的觉得寇溪确实是一个很有能力且很有眼光的人。就说她弄得这个挂面生意吧,那也不是一般人能谈下来的。就自己那个废材儿子霍鲁,也是干了几天就告饶了。现在开着个破三轮子到处撩*人,屁钱挣不下就知道臭显摆了。
霍大贵还等着寇溪回来之后帮着家里开发市场呢。他琢磨着给寇溪一点好处,在她随军之前将寇德旺手里的那点人脉都给打通了。家里头正经的开个挂面厂,再贷款买个挂面机,不出三年五载就发了。
可这话他可不敢跟李翠莲等人说,这些人眼皮子浅胃口大没啥出息。就因为隔着肚皮总把寇溪跟霍安两口子往外推,却没想这个家里头最有出息的就是他们俩。现在不好好的把关系处好了,等到将来求人的时候后悔?
霍大贵心里有着自己的盘算,眼见着小儿子又懒又馋又好色。老丈人家指望不上不说,偏偏还有两个孩子要养活。原本着指望着小闺女能够考个大学出人头地,将来找个好婆家提携提携这个亲哥哥。偏偏这个死丫头片子不长进,小小年纪就想男人,跟她那个没出息的姐姐一个德行。
他把两个孩子的不成器归结在李翠莲教育无方上。每次与李翠莲吵架,都会说霍鲁跟霍心雨是“随根”。因为李翠莲跟前面那个男人生的女儿张瑶就是个大废物,而自幼没爹没娘的霍安偏偏自己熬成了军官。两下一对比,可不就是当娘的出了问题。种子都是好种子,长出来的庄稼有的硕果累累有的歪瓜裂枣。这期间的差距,可不就是种庄稼的人有问题!
霍大贵见李翠莲哭哭啼啼,他感觉背后那些乡亲们都在笑话自己。想着自己累死累活为了这个家,李翠莲连最起码的安生日子都保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