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县令听说这事儿,是匆匆起身,从府里赶去衙门,亲自审问了何大钱夫妻。
何大钱知道樊徒已经被盯上,就要被府城守军剿灭后,不再嘴硬,什么都招了。
当年何大钱因着屡次想要害顾家,而不能靠着顾家作坊过日子,眼见着村里的日子越来越好后,他很是不服气,在家里蹉跎两年后,就想出门闯荡,想等混出个人样来后,再回来找顾家算账。
可他一个混子,大字不识一个,又不想去做脚夫,只能去赌坊那些地方找活干,在赌坊里认识了曾镖。
曾镖听说他是田福县大丰村人后,是找他套话,问出顾家的一些大概情况。
得知顾家的银子堆积成山,却只有几个下人看家护院后,是眼睛都嫉妒红了,立刻去山里找了樊徒,把顾家的事儿告诉他。
樊徒这伙人其实没啥大能耐,跟高仝那些水匪不能比,是第一次做这种进村洗劫的事儿,生怕有个万一,就让何大钱、曾镖先带着人来踩点,等确定秦顾罗田几家的衙役班头、司兵所百户都不再家里后,再进村作恶。
“所以他们商量好了,等罗武跟秦家小子过完端午节去上差后,第二天晚上再动手。那时候秦顾罗田几家就是一些妇孺跟下人,是想怎么祸害就怎么祸害。”
郑县令听罢,气得发抖,直接起身踹了何大钱一脚,骂道:“真真是个畜生,连同村人都害,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姜旗冷笑道:“他跟何大财是两兄弟,那个何大财就是个畜生,他这做哥哥的能好到哪去?”
“还是一家子惯犯,真真是……”郑县令气得不轻,指着何村长道:“你这个村长是怎么当的?这等祸害全村的子弟也敢留在村里,你是嫌命长了?当年就该趁着何大财被判刑的时候,把他哥哥一家赶出村子!”
幸亏是发现得早啊,不然田福县出了山匪进村洗劫的案子,他这个县令也要吃挂落。
要知道顾锦安可是府案首,府案首的家被山匪洗劫了,这事儿要是说出去,连京城的郑大人都要被人笑话。
何村长抹着眼泪,给郑县令跪下:“老小儿知错了,是小老儿治村无方,还请县令大人帮帮忙,把那些想要进村子害人的山匪给抓了……我们村的日子刚过得好一点,可不能被那些山匪毁了。”
“你管好何家子弟就成,这事儿不用你费心。”郑县令见何村长一把年纪了,也怪可怜的,骂了他一顿后,放软语气道:“起来吧,别跪着了。”
本官可不想被雷劈。
“诶,老小儿谢过县令大人。”何村长是哭唧唧的被何大仓跟何金生扶了起来。
郑县令没空理会何村长,立刻吩咐起剿灭山匪的事情来:“姜县尉,你带人去城里抓曾镖,胆子太大了,竟敢躲到县城里来,简直不把县衙放在眼里。”
“罗武带着衙役回村,把大丰村各个村口守住,不能让山匪突袭村子。”
“三郎呢?让他连夜赶去府城守军大营告知郭将军,山匪要进村洗劫的事儿,请郭将军快点动手,剿灭湖康县的山匪。”
姜旗听了道:“三郎去牛沟镇杀狼了。”
郑县令一愣,这才想起自己下令让秦三郎带人去杀狼群的事儿,有些懊恼的道:“本官把这事儿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