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刘童生、徐东家、盛三爷……您们都过来瞧瞧!”娄班头喊了十几个在城内有名望的人过来看府志。
十几人观宝般把府志看过后,对在场百姓喊道:“戚同知说得没错,打从西秦开始,不对,是打从大商之前,陇山山脉内外的地就是咱们的,别被戎贼细作骗了,那细作就是故意说谎来闹事的!”
大家伙听罢,才算醒悟过来了,大骂戎贼细作歹毒。
郝知府抹了一把冷汗,那个戎贼细作真是太聪明了,先往自己身上倒毒虫,让百姓们看见毒虫害怕他的奇观后,才说出那样一番神鬼报应的话来,让信鬼神又怕毒虫的百姓信了他的话。
“你就是做出诱虫药的秦夫人?”盛三爷看见顾锦里脸上的脓疮,只是皱皱眉头就问道:“秦夫人说戎贼的驱虫药是可以做出来的?此话当真?”
顾锦里点头:“只要细细琢磨,慢慢换着分量配制,几个月或者几年后,确实能做出来。”
她举着手里的神药道:“我家相公传来消息,说许大将军已经派人把这种驱虫药送去京城,让宫里的太医们研究。太医们医术精湛,熟识成千上万种药材,加以时日,定能得知驱虫药的配方,做出驱虫药。”
盛三爷很高兴:“太好了,要是太医们做出驱虫药,以后人人佩戴,就不怕毒虫上身了。”
铛铛铛!
郝知府让衙役敲了铜锣,下令:“城里出了细作,庆贺暂停,全都回家去,莫要在外乱窜。”
又道:“家中不可收留可疑之人,看见可疑人物必须上报府衙,违令者斩。”
“回去,统统回去。别跑,你们跑个屁啊,是想踩死人吗?一批一批的转身往回走!”酆家镖局的人出来帮忙维持秩序,不让庆贺的百姓乱起来。
可人太多了,即使没有出现踩死人的情况,街面上也是乱糟糟的,足足两刻多钟后,密集的人群才出现疏散模样。
那个细作的尸体已经被抬进衙门。
可郝知府他们没空理会这具死尸,而是问着从西城老羊巷宅子赶来的彭文:“那细作的同伙可是女奴?宅子里少了几个人?”
彭文点头:“只少了一个,叫舒柔的,原本是个富家少奶奶,却被戎贼绑进了女奴营。”
又道:“听被救的女奴说,她进女奴营的时候是大着肚子的,受惊之下,当天就生下一个男娃……不过孩子被抱走了,不知道是死了还是被送去戎山帮做匪贼了。”
“不管死没死,那个叫青郎的细作定是用孩子做饵,让舒柔给他办事,不然舒柔一个被戎贼祸害惨了的人,不可能做出帮戎贼的事来!”高雷氏说着,心里五味杂陈,是又心疼这些女奴,又恨舒柔有事儿不说,闹出这样的祸事来。
“说这些都没用了,得想想那个舒柔到底是往哪里跑了?要是进山了,山那么大,怎么搜?!”郝知府急得都薅头发了:“大家都是聪明人,知道戎贼是为何撤走的?要是诱虫药真被戎贼偷去,那撤到半道的戎兵定会再杀回来,到时候……”
咱们的将士根本顶不住啊。
高雷氏沉着脸:“如今只能分头找,大道跟山里都搜查。”
“这谁都知道,可山这么大,就一个人,怎么搜?海底捞针也不过如此。”郝知府想死的心都有了。
要是抓不到人,他别说升官走人,是得被皇上就地埋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