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娘的包小莲,老娘打死你!”樊氏怒了,抄起营帐里的椅子就朝着包小莲砸去。
砰!
包小莲一个闪躲,椅子就砸落在地,碎成好几块。
哐当!
包小莲抄起桌子上的一个陶壶,砸在樊氏的头上,把樊氏给砸得头昏眼花,鲜血从头顶流了下来。
“啊啊啊,杀人了,残花败柳包小莲杀人了!”小彭氏大喊着,跑到路氏身后躲了起来,求着路氏:“百户夫人救命啊,包小莲要杀我。”
“杀你娘!”包小莲根本不怕路氏,两步冲过来,一把揪住小彭氏的头发后,朝着她的脸就是啪啪啪三巴掌,把小彭氏给扇得嗷嗷叫,把路氏都给看懵了。
这,这,这?
“住手,都给我住手!”路氏终于怒吼出声:“再不住手,统统拖去牢房营帐关起来!”
包小莲听罢,是立刻停手,还举起手来给路氏看,道:“姚夫人,看,小女子可是听您的,不再动手了,可这两个泼妇要是再追过来打我,那就是犯军法了吧?就算不犯军法也会违反长梁卫的规定吧?”
她可不聋,高芬娘念长梁卫规定的时候是听得很清楚,卫所内无故打人者,要杖打十军棍,还要扣掉部分物资,或者罚银钱。
“啊呸,包小莲你个残花败柳,明明是你先打的我们,要打军棍也是你先打!”樊氏是恨不得咬死包小莲,这个贱人,专门来坏她们的好事儿!
“诶哟,冤死了,我家小莲好好的一个黄花闺女,清白身子,竟然被这两个泼妇说是残花败柳,姚夫人,您得为我们家小莲做主啊!”包梅氏抱着一个年约两岁的小男娃,冲进营帐,接着坐地大哭。
“哇,呜呜呜……坏人,欺负我娘的坏人!”两岁小男娃跟着包梅氏娃娃大哭,指着樊氏、小彭氏骂着。
樊氏激动了,指着小男孩道:“夫人,您听见了吧,这小野种喊包小莲娘呢,儿子都生了,还不是残花败柳?!”
路上快要晕倒了……这到底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她就是来给新亲眷们发个物资的,又不是县令,能不能放过,别让她断案?!
包梅氏朝着樊氏吐了一口唾沫,骂道:“呸,这孩子是我家小莲捡到的,小莲不忍心他死在路上,好心救回来养着,到你们这些泼妇的眼里就成了在外头与人私通生了儿子,我生你娘,再敢污蔑我家小莲清白,老娘就把你趁着男人不在家,跑去偷汉子,还在外生了杂种的事儿告诉整个卫所的人!”
樊氏气得发抖,吼道:“胡说,假的,没有的事儿……老虔婆,你敢污老娘清白,老娘跟你拼了!”
她确实动过改嫁的心思,可那是因着戎贼打来了,男人又不在,日子太苦了,想给自己和孩子们找个出路。
可她也就勾搭过男人,可还没跟外头的男人睡过呢,更没有什么杂种。
“呵,你说没有就没有吗?老娘可是亲眼看见你大过肚子的,你见过我家小莲怀过孕吗?!”包梅氏一脸嘲讽的道:“污啊,你继续污我家小莲清白,看老娘污不死你!”
小彭氏听罢,是扯扯路氏的袖子,小声告状:“姚夫人,您听见了吧,包梅氏刚刚亲口承认了她是在污蔑樊氏的清白,这算犯了军法吧,那得把她拖出去打一顿啊~”
“小彭氏你个贱人,又在嘀嘀咕咕的告黑状是不是?!”包小莲捡起木棍,又要去打小彭氏。